But Beautiful 然而,很美:論爵士樂與創造爵士樂的天才(村上春樹專文評述版)
 
作者: 傑夫.代爾Geoff Dyer 
譯者: 韓良憶
書城編號: 1435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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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麥田
出版日期: 2018/11
頁數: 336
尺寸: 14.8x21
ISBN: 9789863445951

商品簡介
商品簡介


在爵士樂裡,他們是天才,沒有了爵士樂,他們什麼也不是。
八位音樂人的生命旅程,帶著寂寞上路的靈魂故事。

毛姆文學獎、美國藝術文學院E. M. 福斯特獎、美國ICP國際攝影中心年度獎項得主
《持續進行的瞬間》作者傑夫.代爾代表作
特別收錄村上春樹本書日文版譯後記

==本書特色==
◎作者即將於2018年11月前往香港參加國際文學藝術節,討論小說與非小說的模糊邊界
◎知名譯者韓良憶翻譯作品
◎特別收錄村上春樹日文版譯後記
◎樂評人小威(孫秀蕙)老師專文導讀
沈鴻元(愛樂電台【爵士夜】主持人)
柳公明(IC之音竹科廣播電台【爵士公民】主持人)
孫秀蕙(政治大學廣告系教授)
馬世芳(作家.廣播人)——鄭重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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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t Beautiful然而,很美》是我推薦給友人的唯一一本關於爵士樂的書籍。」──爵士鋼琴家凱斯.傑瑞特

傑夫.代爾勾勒爵士樂天才的靈感與毀滅
重現八名偉大樂手人生中最輝煌與最黑暗的瞬間

本書以艾靈頓公爵和樂團成員公路之旅為開端,交錯八位知名樂手的生命歷程,宛如爵士樂的即興演奏。他們展演生命的痛楚與甜美,耳邊彷彿傳來用靈魂唱出的曲調。

作曲家艾靈頓公爵──公爵的創作已達到一個境界,只要是他接觸到的事物,都能進到他的音樂中。他好像用聲音來寫字的人,正在寫一篇音樂長篇小說巨構。

薩克斯風巨匠賴斯特.楊──死亡對賴斯特不是新天地,而是從床鋪走到窗邊會穿越的領域。他頻頻穿越生死線,次數多到他已分不清自己在哪一側。

鋼琴家賽隆尼斯.孟克──孟克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藉著自成一格的要求和邏輯,把率性提升到某種次序原理的高度。

鋼琴家巴德.鮑威爾──巴德彷彿打從是個嬰兒,就在彈葛希文的曲子,他的手自有主張,知道該怎樣在琴鍵上移動,就像鳥兒明瞭天空一般。

次中音薩克斯風手班.韋伯斯特──班像拎著樂器盒子似的,帶著他的寂寞遊走四方,走到哪帶到哪,號角就是他的家。

低音大提琴手查爾斯.明格斯──明格斯拒絕忍受任何事物,他的生命是一條布滿障礙的道路。倘若他是一條船,海洋也會阻擋他的方向。

小號手查特.貝克──查特愛把音符吹得長而不斷,令人聯想起女人即將落淚的時刻,而那一剎那蘊含著永恆的事物。

中音薩克斯風手亞特.派柏──亞特的演奏與尊嚴、自豪或愛無關,而是比那更深沉的東西:軀體單純的彈性。

==本書殊榮==
◎本書活靈活現地呈現真有其人、真有其事的爵士樂人物與事件,彷如作者親眼所見,而且登場人物的內心能夠像解剖般地詳實曝露,獨樹一格,豁達開闊,截然不同於一般所謂的「爵士樂相關書籍」。──村上春樹

◎《But Beautiful然而,很美》是我推薦給友人的唯一一本關於爵士樂的書籍。這是小小的寶物。與其稱為「關於爵士樂的書籍」,毋寧是「描寫爵士樂的書籍」。如果緊密依附素材可以形成偉大的獨奏,代爾先生的書正是如此。──凱斯.傑瑞特

◎《But Beautiful然而,很美》是關於爵士樂最好的一本書。──大衛.湯普森


作者簡介


姓名:傑夫.代爾Geoff Dyer
英國當代著名全方位作家,萊南文學獎、美國藝術文學院E. M.福斯特獎得主,對攝影、約翰.柏格、D.H.勞倫斯極有研究。著作橫跨多種文類,包括小說、散文、評論,以及多部「無法歸類」作品,如《But Beautiful然而,很美》(獲1992年毛姆獎)、《消失在索穆河的士兵》、《出於純粹的狂熱》(Out of Sheer Rage,入圍美國國家書評獎)、《給懶得做瑜珈之人的瑜珈》(Yoga for People Who Can’t Be Bothered to Do It,獲2004年史密斯最佳旅遊書獎)、 《持續進行的瞬間》(美國ICP國際攝影中心「攝影書寫獎」)、《作家的航空母艦》,以及討論塔可夫斯基經典名作的《潛行者》(Zona)。

他定期為《衛報》、《新政治家》等主流報刊撰稿,現居倫敦。

譯者
姓名:韓良憶

作家、譯者,著有《韓良憶的音樂廚房》、《從巴黎到巴塞隆納,慢慢走》等十多本繁、簡體書,在海峽兩岸出版。譯作更多,包括《認識爵士樂》、《柳橙不是唯一的水果》、《如何煮狼》等。


文章試閱



道路兩旁的田野和夜空一般幽暗,地勢如此平坦,平到你倘若站在穀倉上,便會看到一輛汽車的車燈,宛若地平線上的星光,逐漸向你靠近,前後歷時個把鐘頭,接著,那鬼鬼祟祟的紅色尾燈將緩緩地駛向東方。萬籟俱寂,只有這車始終發出營營嗡嗡的聲音。四下一片漆黑,駕車的人一時以為,前頭根本就沒有路,直到車頭燈如鐮刀一揮,劃出一道光芒,在受到驚嚇而僵硬扭動的麥稈間照出道路。這車子就像除雪機,把黑暗推擠到兩旁,清出一條光道……這人覺得自己的思緒逐漸溜走,眼皮越來越重,他用力眨眨眼,搓搓一條腿,好讓自己保持清醒。他讓車速保持在五十哩,然而平野如此遼闊,地貌了無變化,這車簡直就像根本沒有在動,彷彿一艘正緩慢駛向月球的太空船……他的思緒又朦朦朧朧地飄到田野的上方,他心想,說不定可以賭個運氣,把眼睛閉上,只要閉個美妙的一秒鐘就好了──

車內猝然充滿轟隆隆的車聲和夜裡的寒氣,他訝然察覺,自己差一點就睡著了。才不過幾秒鐘,車裡已滿是刺骨的冷風。

──嘿,公爵,把窗關起來,我已經不睏啦。駕車的人邊說,邊看了乘客座上的那人一眼。
──哈利,真的可以了嗎?
──可以,可以……

公爵跟他一樣怕冷,只需要他的一句保證,便立刻搖上車窗,於是原本驟然變冷的車內,這會兒又驟然暖和了起來。窗子緊閉的車裡那一股乾燥又暖呼呼的熱氣,是他在世上最愛的暖意。公爵說過很多次,道路就是他的家,倘若這話屬實,那麼這輛車子就是他的壁爐了。他端坐在前座,暖氣調到最高,冷洌的風景不斷飛逝──他倆儼如置身於古老的鄉舍,安坐在安樂椅上,邊取暖邊看書,外頭正下著雪,而他們身前爐火煢煢。

他們像這樣一起乘車奔波,已經有多少哩路了?哈利不由得納悶起來。一百萬哩了嗎?再加上他們搭過的火車和飛機,得出的總距離大概足可繞行地球三、四圈吧。這世上八成沒有人共處的時間比他倆更久,一起走過的路程比他倆更長,搞不好已經有好幾十億哩了。他在一九四九年買了這輛車,原本打算在紐約一帶開開就得了,可是過沒多久,他卻開始載著公爵跑遍全國各地。他好幾回有股衝動,想把他們究竟走了多少距離通通記在筆記本上,可是每逢此時,有個念頭就會浮上心頭,那就是,倘若他打從一開頭就這麼做,那該有多好呀!於是乎,這個想法總才剛興起就立刻放下,他索性回憶起他們經過的大城小鄉,模模糊糊地計算累積的路程。不過就是這麼一回事──他們其實哪兒也沒去過,只是途經穿過整個世界,有時在演出前二十分鐘到達現場,演出結束之後的半個鐘頭再度上路。

沒能把這些都記在本子上,大概是他唯一的憾事。他是在一九二七年入團的,一九二七年的四月,當時他才十七歲,公爵費了好一番力氣才說服他娘,讓他出去闖蕩,別回學校上課。公爵拿出迷人的風度,拉著她的手,滿面微笑,不管她講了什麼,他都說:「是的,當然當然,卡尼太太。」他心裡明白,到頭來,事情一定會如其所願。當然,倘若公爵那時便提到,這將意味著他餘生都會在路上東飄西蕩,事情說不定就不一樣了。即便如此,回顧過往,他簡直想不出有哪一刻,有哪一哩路,他心裡後悔過;特別是這些年來,他更是從未後悔,他和公爵在這期間,總是一道開車上路,奔赴演出,就像此刻這樣。全世界都愛公爵,但是幾乎沒有人真的認識他;經年累月下來,他對公爵的了解逐漸比別人都多,光這一點就已經值回票價了─至於錢嚜,其實是額外的報酬……

──哈利,我們怎麼樣呀?
──公爵,我們一切都很好,餓了嗎?
──我的肚子打從洛克福那會兒起,就一直在咕嚕咕嚕叫,你呢?
──我還好。我昨天早上弄來的那隻炸雞,還存在我肚子裡面哩。
──那這會兒想必很美味了,哈利。
──不論如何,我們很快就得停下來吃早餐了。
──很快嗎?
──從現在算起,大概兩百哩吧。

公爵笑了起來。他們用哩數來計時,而不用鐘點,他們早就習慣迢迢長途,一百哩路往往就在湧起尿意和停車小解之間悄悄流逝。從餓火開始引燃到真正停下來吃點東西,一般相距兩百哩路。有時他們碰上方圓五十哩路內唯一的店家,往往也只是從旁邊駛過而已。你是如此期盼著停下車來,以至於幾乎捨不得做這件事。停車是難得的享受,非得無限期往後推遲不可。

──到了那兒就把我叫醒。

公爵一邊說,一邊把帽子塞在座位邊緣和車門之間當枕頭。


──有人問公爵他的音樂觀是什麼,他說「我喜歡又大顆又漂亮的涙珠」,班也是這樣。他喜歡抒情慢歌、多愁善感的曲調,有人說多愁善感是濫情,可是這話並不適用於爵士樂。那股情緒是費了心血營造後才產生的,因為要讓薩克斯風發出那般柔美的聲音,要讓樂聲保持搖擺,讓你因衷心感動而流下淚水,可真不容易。只要你演奏起爵士樂,你便不自覺地開始費心營造那股情緒,為它付出代價,爵士樂的歷史見證了這一點。當班演奏藍調或〈愁緒〉(In a Sentimental Mood)時,你體會到感傷這整個概念根本就無關痛癢,他從來就不會甜美令人腻煩,因為不論他吹奏得有多柔和,在那樂聲的某處,依然潛藏著咆哮的聲音。

他的抒情曲蘊含的情感來自於懷舊之情,他老愛講過往在堪薩斯市即興聯演的盛況,大夥奏上一整夜,在掌聲和朋友的環繞下,每個人都卯勁演奏,想把別人扳倒。如今,當他獨奏完畢,掌聲響起時,他總舉高右手,向觀眾揮手致意,就好像有個老朋友剛踏進俱樂部,肩頭掛著薩克斯風盒子,希望也能上場吹上幾曲。真有朋友光臨的時候,他眉開眼笑,喜形於色,只有這個時候,他才會領悟到,自己有多難得笑得這麼開懷,這樣的機會有多麼少見。這不同於跟公爵一道巡迴表演,也有別於在哈林區即興聯演。好比說有一回,他從滂沱的大雨中衝進明頓俱樂部,看到有個小鬼在吹次中音薩克斯風,樂聲蠕動不安,又似在哀泣,那號角彷彿一隻淪落到他手裡的小鳥,而他正想扭斷鳥頸。他大口大口喘著氣,身上的雨水不斷滴在地上,傾聽這樂聲好像在打繩結一般,一會兒打結,一會兒又解開。聽著那號角尖叫、慟哭,就好像看到一個心愛的孩子在挨打。他沒見過這傢伙,所以就走到舞台上,等著這傢伙吹完獨奏,然後以一副興師問罪的語氣,活像這小子剛才惡搞了他的薩克斯風似的,質問道:

──次中音不應該吹得那麼快。
他一把搶過那小子手裡的薩克斯風,把它輕輕地放在桌子上。
──你叫什麼名字?
──查理.帕克。
──嗯,查理,你這樣吹號,會逼得眾家樂手發瘋。

說完,好像那種就愛以滑稽動作擰鼻涕的傢伙,轟然大笑出聲,然後以一副警長般的架勢,又走進大雨中,他這個警長剛剛才讓某個醉牛仔繳了械。

他不是老愛回頭看的人,但他知道音樂的生命就仰賴著如此這般的場景。對他的後生晚輩來講,演奏爵士樂並非易事,可在他看來,一點也不困難;他始終根植於大夥就為了玩音樂而湊在一起的時代。他們的想法是要對這音樂貢獻一點什麼,給它一點什麼,用自己的號角、鋼琴或任何樂器找出自己的聲音。後來者則覺得他們對這音樂的未來負有責任,並不光只是他們自己的樂器的未來,而是這音樂整體的未來。他們覺得自己得做點什麼,好讓這音樂在接下來十年中有所變化,然後,過了半年,又有別人前來,又要有所改變。他們演奏的每個音符都藏著痛苦,他們竭盡所能要製造新的聲音,把自己的樂器折騰得唉唉尖叫,音樂變得好不複雜,你得上學堂研讀個三、四年,才能指望自己能奏出些什麼來。對他來講,爵士樂才沒有這麼困難,那並不是你得與之搏鬥才能按自己的形象複製出來的東西,爵士樂不過就是吹奏他的號角。

傑夫.代爾Geoff Dyer 作者作品表

But Beautiful 然而,很美:論爵士樂與創造爵士樂的天才(村上春樹專文評述版)

消失在索穆河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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