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星光
 
作者: 思瑀 
系列: Story系列
書城編號: 15884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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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心靈工坊
出版日期: 2019/08/15
頁數: 256
重量: 359 grams
ISBN: 9789863571568

商品簡介
★告別與躁鬱相伴十年的成長歲月,深刻書寫生命的破口與恩賜
★從憤世嫉俗到成熟豁達,呈現從罹病少女到社會人的真實歷程
★以禪繞畫呈現內在掙扎,展現豐富心靈世界

期待漆黑夜晚中,愈來愈多的故事被看見,彷彿布滿星光
拼湊出溫柔力量,明亮夜晚的恐懼

我不是想結束生命,我只想結束感覺不到痛苦的痛苦,感覺不到明天的絕望。
而我只剩生命可以結束。

高中時,躁鬱症不請自來,青春天翻地覆。
國內第一本青少年病人誌《親愛的我,你好嗎:十九歲少女的躁鬱日記》的作者思瑀,和躁鬱拔河十年了。在三十而立之前,思瑀回望過去,這十年的故事,好難說,也說不盡。
少女已長大,思瑀終於接受躁鬱強行參與她的人生,至今彷彿變為友伴。此刻,她希望以自己微小的力量,告訴社會,精神疾病僅是疾病的一種,如同感冒一樣平凡。
在本書中,她談到躁鬱患者常見的失眠、幻聽、自傷、自殺意念:
幻覺如此自然而真實,真實得讓我想開槍轟掉大腦,期待開槍後能偷得片刻安寧……
關於住院的日子,她說:
病友其實不可怕,她們都好想回家,好想「不像瘋子」。
關於工作,她說:
進入職場後,生病不再能夠蹺課,依然得拖著幾日沒睡的身體,繼續工作……
其實病友都想穩定工作,拚命地在病情與社會生活中取得平衡。

不管疾病如何攪擾,他們還是走過來了。不能說是勇敢,而是妥協、不願放棄、捨不得離去所愛。
期待這份書寫與手繪創作圖,能像黑夜中的星光,帶來點點希望:移除大眾對躁鬱症錯誤的刻板印象,從日常社交、家庭乃至工作職場,降低傷害,甚至成為病友的幫助。
飛吧!不管再怎麼疲憊,一定要繼續飛翔。沿途有美麗的日出,有落日的餘暉,有星夜的璀璨,有雨後的彩虹。努力飛吧,有一天一定能夠飛到天堂。

名人推薦

許佑生(作家,《晚安,憂鬱》作者)
陳豐偉(醫師作家,高雄快樂心靈診所負責醫師)
蔡伯鑫(基隆長庚精神科主治醫師)
廖士程(台大醫院精神醫學部主治醫師)

作者

思瑀

思瑀,喜歡凌晨一個人寫作或是讀書的感覺,卻又很想要每晚都能一覺到天明,充滿矛盾。

自從總算成功偷養一隻兔兔當寵物後,覺得當一隻被人疼愛的貓貓或是兔兔是很棒的事,但並不想當狗狗。因為狗狗還要對主人搖尾巴,但貓貓跟兔兔只要做自己就好了。

想整天懶洋洋地,做幾個白日夢,寫一點不合時宜,讀一些古人糟粕,畫幾張慵懶頹廢。覺得文字是有力量的,希望這次書寫會比未成年的自己更好一點。

著有《親愛的我,你好嗎:十九歲少女的躁鬱日記》。

目錄

【推薦序一】人類心靈,珍貴潛力/許佑生
【推薦序二】自己生命的專家/蔡伯鑫
【作者序】暗夜星光

Ch.1 進行式
拉扯的木偶
當綿羊躍過柵欄
有聲音告訴我
血字的控訴
終點

Ch.2 杜鵑窩
杜鵑鳥與杜鵑窩
杜鵑窩隨筆─精神病房日記

Ch.3 學飛
破繭
打勾勾
地上打滾進行中
內在小孩
忍一時不會風平浪靜
蝸牛慢慢爬
沙灘上的足跡

Ch.4 現在
完整
天堂
尾聲

Ch.5 手心的溫度
散步
八年
溫熱的夜晚
我還記得的那些角落

Ch.6禪繞的結

Ch.7旅程的最後
旅程

後記 各按其時
編輯後記
延伸閱讀

序/導讀

【推薦序】
人類心靈,珍貴潛力
許佑生(《晚安憂鬱》作者)

1
思瑀念高中時,被診斷出罹患躁鬱症,從此青春人生變了調;升大學後,她如苦行僧般,累積敏銳的感知、觀察,在心靈工坊出版了她的第一本書《親愛的我,你好嗎:十九歲少女的躁鬱日記》。藉由這本書,她具體捏塑出了一座青年受難像,為自己釐清,也幫助讀者近距離認識了神祕的躁鬱症。

時隔十年,這是思瑀的第二本書《暗夜星光:告別躁鬱的十年》,我們急迫地關心她一路行來過得好不好?

全書是一份穿透思瑀躁鬱症年代的刻版紀事,傷痕累累;但我卻不合宜地想到了早年讀羅蘭巴特《戀人絮語》,那種有時會掩卷而笑的溫暖感。

身為躁鬱症患者,回頭追憶從罹病至療癒的逝水年華,雖說不必然一定是聲嘶力竭,甚至鬼哭神嚎;然而她在書中,卻以低低絮絮耳語似地訴說,一篇章一扉頁,娓娓道來。

思瑀的筆端下,把躁鬱症安排成披著「絮語」的一層外衣,應是為了減輕大家對躁鬱症的驚恐,不顯得那麼沉重,不想拉著一干人等通通跑到幽冥兩界悲傷啜泣。

這幾乎像是一場無傷大雅的惡作劇,書中的兇惡躁鬱症假扮成一箇戴微笑面具的小惡魔,直到眾人心防卸下,小惡魔才露出「Got You」(哈,給我逮到了)的猙獰嘴臉。

我完全可以體會,思瑀在寫作第一本書《親愛的我,你好嗎:十九歲少女的躁鬱日記》時,一邊受盡磨難,一邊得血淋淋書寫,已筋疲力盡。十年後,她逐漸邁向康復,選擇了不同的寫作方式,以較為抽離的視角,來「紀念」躁鬱症。

這次,她技巧地區隔為多篇獨立章節的「絮語」書寫形式,將一座躁鬱症變形金剛,一根根螺絲鬆掉,一支支鐵柱拆開,一塊塊面板移除,直到惡靈全身分解,終做不得大亂。她也終於可以無懼與躁鬱症面對面。

明白了絮語在書中扮演的重要角色,就能讀著讀著流淚,卻也讀著讀著莞爾。書中一段段的自白,一段段的對話,表面可能在談驚心動魄的「自殘」、「惡夢」、「哭泣治療」、「不自殺切結書」、「我無法理解杜鵑窩」、「重大創傷」、「疼痛讓我不再疼痛」等,都進入絮語的輕聲細語訴說方程式,她跟著議題一起哭,也一起笑(至少苦笑),最後與議題互相顧看,聳聳肩,撒嬌地向它們說:「唉唷,真是的,你們喔,嘖,真不知道怎麼說你們。」

思瑀透露了,這麼些年,她找到與躁鬱症平和相處的法門。回顧當年諸多經歷,才能在驚心動魄的用語下,竟還可幽微讀出一絲她懂得苦中作樂的幽默。

2
當我讀罷文字,看見了夾在最後的幾頁圖畫,頓時宛如進入一片寧靜海,心一凜,眼乍亮。

最初,我以為是出版社邀請專業插畫家提供作品,使本書圖文並茂,讓心靈閱讀、視覺解讀兩者一塊兒「最終平衡地落幕」,緩和了全書文字一波一波引發的衝擊。但當我得知,這些畫作都是思瑀親筆所繪,不免驚呼連連。

這是思瑀第一次住院時,獲得醫師贈送的一本禪繞畫,沒有繪畫基礎的她在一切(如手機)都被院方取走之後,百無聊賴,一筆一描開始勾畫,消磨時光。

她指出,「這些構圖創作絕大多數時間,我是在腦中一片空白下完成的。完成後才發現,原來我把內心的掙扎都畫出來了,令我非常震驚。」

禪繞畫,原始的出發點,在於透過工筆細膩作畫過程,培養入禪一般的心澄意靜境界。這對一般人已屬高難度,更何況是發自一顆被躁鬱症撕裂扯碎的心?例如其中一幅〈花團錦簇〉,整張紙畫得滿滿的各種花卉、草葉、枝藤圖騰,簡直是一針併一針,繡出中國四大名繡的楚繡(屈原曾讚譽楚繡「篡組綺縞,結琦璜兮。紅壁沙版,玄玉梁兮」)。

我很好奇,躁鬱症如同水星,它在眾行星之中最靠近太陽、同時卻擁有極熱與極寒氣候(冰火二重天),遭到如此巨大的溫差挾持,她究竟如何進入繞啊繞的彷彿禪定?顯示禪畫?船過,留有一衣清晰水痕?

特別是她說明當創作這幅〈花團錦簇〉時,她的情緒是暴躁;只因為她心中不斷說服自己,試圖在醫院裡充滿希望,遂以各式各樣的花表達生意盎然。

嗯,正是這般了,這些畫極可能都是她顛覆無垠惡浪中定海神針,都是她十指當爪深掘出來的自我救贖。我因此震撼地見識了人類心靈的宏大潛力,固然被憂鬱症、躁鬱症、各種精神疾病折磨得奄奄一息,但依然有潛能成為壓不扁的玫瑰,轉化身心靈的血跡斑斑為一團奼紫嫣紅。

3
精神疾症,相較於機器儀表可以具體追蹤、且提得出證據的生理疾症,常被忽視、誤解,病人在承受纏人病痛之外,很多時候還需忍受親友和人際關係的汙名看法。反觀,如心臟病、癌症、各類器官疾病等都有醫療機器診斷的憑據,看得一清二楚,沒有模糊空間。不會被當作裝病、自我神經質,周遭還立即構成一張堅強的親友後援會網絡,愛之護之。

但精神疾病者,不易像上述的生理疾病具有說服力的證據,多數會面對一再的質疑,欲信不信,或不知從何幫助起的困惑,或即使有支援也終會耗磨掉別人的耐心,而淪入長期單獨奮戰。

因此,以我的觀察,包括我自己罹患憂鬱症的二十年病史經驗,精神疾病的病友都可說是自己的英雄(即便可能有人自認是狗熊)。就算那些所謂敵不過而走了的人,我也覺得他們是奮鬥過的戰死英雄。

不管是多年抗病有成、或始終病得歪歪倒倒,無論姿勢多麼難堪,無論程度多麼煎熬,英雄們往往都獨自噙淚嘶吼,度過無數日夜。

幸好,病友們除了自己堅忍奮戰,身邊總會出現像思瑀這樣的英雄,經由深刻書寫其罹病、病發、康復、再度發病及再度康復,循環迂繞,讓我們一方面提高病識感,另一方面跟著水裡來火裡去,持續洗滌,垢盡乾爽,最後如沐浴在療癒之光中,獲得價值無法形容的「互體治療」;即閱讀別人感動肺腑的生病書寫,從中得以安慰抒解,而激發提升了自我療癒力。

也很慶幸,思瑀的書寫,同樣助益了對神祕躁鬱症不了解的讀者、社會大眾,提醒關注自身、周遭親友的身心變化,避免太晚自救、太晚伸出援手的遺憾。

謝謝思瑀的示範,永遠不忘記、永遠也不忽略,人類心靈中自然藏有這一股珍貴的療癒潛力。

【作者序】暗夜星光

出版社和我討論書名時,我最想拿掉的就是「躁鬱」兩個字,但這也是最不可能拿掉的兩個字。

生活中,我們試圖把一切盡可能地分門別類,給予一個名詞或是定義,簡化成為共同的認知,省去了複雜的溝通與解釋,但每個人對同一個字詞,真的都能有相同的理解嗎?若以一到十分來表示對程式編輯器C++的理解程度,許多網站都曾轉述C++之父史特勞斯特魯普(Bjarne Stroustrup)認為自己只有七分。如果一位世界公認最著名的C++開發者都無法全然理解自己所開發的程式,我們又如何能夠取得共同認知,表達我們對同一定義有相同的理解?或許這個舉例不是這麼合宜,如果換作動畫《大英雄天團》的療癒機器人杯麵(Baymax)站在我們的面前,關心地問我們:「一分到十分,疼痛程度有幾分」時,縱使我們正受到一樣的傷害,每個人主觀上疼痛的感覺分數會相同嗎?

試想你和我對躁鬱的理解與認知,我們和醫生對躁鬱的理解與認知,醫生和DSM對躁鬱的理解與認知;當等號彼此相連,差異是否真的不再存在?是否就不再存在代溝、不再存在誤解、不再存在恐懼、不再存在歧視、不再存在冷漠、不再存在同情、不再存在電視劇《我們與惡的距離》那句:「神經病就是要關起來,他們這樣四處亂跑,我們的日子還要不要過」這股壓抑迸裂的憤怒?

每次聽到神經病,我都在心裡微微一笑;如果真的要做定義,我是精神病,不是神經病。就像繩結上面串了幾顆水鑽,我也不過就是生命中串了躁鬱這顆特別的水晶,是我生命一位特別而個性多變的朋友;一位拉著我讓我跌跌撞撞,拖到我傷痕累累,鬧得我哭笑不得,但也時常帶給我超乎期待的驚喜與內心深刻觸摸的夥伴。

學習與這位可愛又不可愛的朋友共處,十年來跟著她一起摸索著成長,學習一起面對生命的功課與責任,一起畢業,一起進入職場,一起認清長大後不再像學生時代可以把自己鎖在宿舍不去上課,依然得撐起所有的無能為力打起精神,在失眠的狀況下拖著疲憊的身體繼續工作。學習彼此親密而不可分割,學習社會喜歡用特別的眼光看待我們。

我們不可怕,我們永遠都還是你們的家人和朋友。我們想好好生活,我們有喜怒哀樂;我還是會開懷大笑,還是會生氣憤怒、沮喪哭泣,但不代表每次我都「生病了」。躁鬱、失眠、幻聽、自傷、自殺,是這十年來常常與我相伴的幾位朋友,在她們的包夾下,我住院,我接受心理諮商,而我不斷地重新學習和她們一起努力維持正常作息,取得生活與社會間的一種平衡,而在這個平衡的背後,是我多麼想在一份工作中穩定下來,彷彿穩定的工作代表我能夠「正常」生活。我回應了躁鬱、失眠、幻聽、自殺與自殺,卻又在這個過程中再次跌倒,重新回望生命旅程中的陪伴,重新思索我的生命該如何與之和平共處;我的生命該為此停留,與之同行,還是拋下一切昂首展開新的旅程?

與其說這是一本病人誌,我覺得更是一個故事,一個混雜著許多不足以致命的小事,卻時時緊勒住讓生命窒息的故事。然而,我們還是走過來了;不能說是勇敢,更多的可能是妥協、堅持、徘徊、不願放棄、還有捨不得離去所愛。十年,不管繞了多少路,我終究走到這裡;我完成學業、畢業、進入職場,而我現在穩定工作。但我也可以換個方式這麼說:十年,我住了幾次院、工作不穩定好幾年、沮喪受挫、時不時還是失眠、天氣轉變偶爾躁鬱還是攪擾,突然情緒陷落時看到美工刀還是感覺到衝動。這些都是我。我唯一的肯定,是十年前我不相信自己能夠走到此刻,所以我現在也有理由相信,未來不管還有幾個十年,我也一樣能夠走下去。

精神疾病,絕大多數不符合社會期待。但文字以及成為商品的書本,或許,會讓人選擇看見我們。我無法代表躁鬱症,也無法代表精神疾病病友;然而,如同梵谷的畫作《星夜》,在漆黑的夜晚中,當愈來愈多的故事被看見,夜晚會布滿星光,黑夜會成為星夜;雖然星光閃爍微弱,卻能明亮夜晚的恐懼。

而同行的陪伴與溫柔,就是我們夜裡最美的星光。

試閱

【進行式】

〔難以掌控的救世主〕

對信用卡的感覺,是種愛恨交織。喜歡它的方便,討厭它是如此過於方便。某個時刻,房裡突然充斥著一些我不懂的喜好:精緻的別針,即使我從未有配戴的習慣;各種顏色的裙子,即使我從不穿著裙裝;好幾幅的數字油畫,即使我從未有過耐心作畫;莫名的各種日用,即使我回家幾乎只會洗澡睡覺。當然,也有些不太確定是需要還是根本不合邏輯的欲望:兩星期買了五十幾本書,訂製的名畫海報,數量多到足以讓我使用一輩子的紙膠帶。或是,突然冒出的需求:蘋果官網所有的產品,即使我對電子產品毫不熱衷;淘汰所有的家電產品換成最新旗艦,即使我根本不會使用到這些功能;國外旅遊的行程,即使我對搭乘飛機充滿恐懼。

至今我仍不明白,這些「喜歡」與「想要」,究竟與平常的自己有何不同。而我同時困惑,平時除了買書幾乎不購物的我,為何會有想要買下全世界的欲望?

電腦再怎麼能夠同時多工處理,我想也沒有我的大腦來得多工、迅速、有創意。如同飄在一個空間裡,隨處都有行程的規畫排演,如電影一幕又一幕地彩排。好多創造的想法在空間中建構,一個新的發明,一個新的創作,一個新的提案,一個新的規畫。無限的聲音環繞,無數的新知藉由不同的聲音傳達,快速地在空間中整合。藝術的奪目,眼未曾見的美麗,不斷在腦中勾勒,興奮而讚嘆。邏輯思考建構,重塑我一個新的生命,無限地展開,目不暇給。計畫與夢想如雨後春筍,盼望與未來堆疊綻放,希望時間快速進行,完成腦中快速進行的明天。

一個全新的世界:前瞻、科技、未來、便捷、智慧、瑰麗、人性我可以在地上建構天堂,而且比天堂更為天堂。不僅是生活秩序社會法律的烏托邦,也是物質科技精神自然的烏托邦。

好多時候,我是多麼渴望分享,分享我腦中所看到與感覺的全部。一切是如此完美得無以訴說,那些超越理解的建構與美麗,而我是所有創造的源頭。

我不是救世主,但我可以改變世界。
溫和彷彿突然從我的性格消失,而言語的攻擊性與衝突不斷在生活開演;耐性不知去向,煩躁感如同小蟲爬滿全身。坐立難安,隨時想出門亂晃,但騎車在路上又痛恨交通秩序規則,特別是紅燈的停止勒令。知道不該飆車,但油門的加速帶來快感,帶來興奮,帶來一種痛快叛逆的不顧一切。大腦從來不肯停止運轉,唱著歌,想著計畫,籌算著平常從不思考的哲學,莫名的雀躍,剝奪夜晚睡眠應該的到訪。一天可以寫作數萬字,一天可以讀完數本書籍,一天可以說話說到喉嚨沙啞。

醫生說,還好,躁得可愛,至少不會出去亂搞。

【我跟那幾個人住在一起的日子】

憂鬱,我住進精神科病房。

病房是獨立的,基本上跟外界沒有任何接觸;我忘了進出需要走幾扇門,總之有不少管制。病房四個人一間,總共有四間,每間病房都有一間廁所和一間洗澡的浴室。還有幾個房間,其中一間我自己稱呼它為「發洩室」,另外還有上課用的房間以及醫生問診的房間,其他就記不清楚了。外面有交誼廳,交誼廳後面還有曬衣服的空間,衣架基本上都經過處理。我帶了一些零錢、手機、書、紙跟筆、一隻小獅子娃娃、簡單的換洗衣物和盥洗用品,以及一本《聖經》。絕大多數的物品無法帶進病房,我想大概是怕我們自殺或自傷吧?像充電器就不能攜帶,諸如此類的。

爸爸再次擁抱我後離開,我一點喜怒哀樂也沒有,只是無感地把床單鋪好。我不太說話,不談自己,也不太想理會其他人;事實上,我希望最好不要有人,我只想把自己關起來。

〔杜鵑鳥與大媽〕

縱使不想跟人有所接觸,但我一進來就被躁症發作、過度熱情的病友牽起手;她年紀比我大一點,我想應該三十歲左右吧?我甩開她的手,而她還是自顧自地開始自我介紹,她住在哪一間,還有她爸是警察署長,有事她一定罩我不用害怕等等。她被我趕走時,還把寫了名字跟電話號碼的紙條塞進我的掌心,要我等一下加她網路通訊軟體的好友。我不耐煩地揉爛紙條,手機對我們根本沒有實質意義,四間病房兩兩相對,房門又不關,甚至連「一扇門」的阻隔都沒有,有任何必要傳訊息聊天嗎?

倒在床上,我開始哭泣直到睡著。
兩位室友聊天的聲音吵醒了我。一位年紀已經超過六十歲,就暫且稱呼她大媽;一位年紀大概快要五十歲,因為她常常按求救鈴,拜託護理人員給她「利福全」,就稱呼她焦慮阿姨好了。大媽跟焦慮阿姨看起來感情不錯,兩人似乎當了一段時間的室友。最後一位室友不到四十歲,她很討厭大媽跟焦慮阿姨聊天,我猜大概是怕吵。這位室友臉上殺氣很重,但從眼神就能明顯看出她是個患者;由於住院期間不管她吃多少安眠藥都從來沒有好好睡著過,就叫她失眠姊姊吧!我很喜歡我這幾位室友,住院後期我常常主動去找她們聊天,她們真的很可愛。

大媽都叫我「妹妹」,她每天問我的名字,但直到出院她仍然不知道我叫什麼。由於她一天到晚都在喊我,讓只想獨處的我一開始很討厭她。大媽退化得很厲害,講話就像是三歲小孩,想問什麼問題就問什麼,沒有精神科病房該有的「默契」,例如好奇詢問其他人「為什麼哭」。極度憂鬱加上心情惡劣,有時我會非常不耐煩而冷漠地回答她:「這個問題我不想回答你。」沒想到大媽馬上用哭腔跟我道歉:「妹妹,對不起啊!我下次不問了。」並隨即大哭起來。久而久之我也習慣了,因為大媽哭的時間比不哭的時間還多, 她永遠可以找到事情認為是自己的錯而開始自責。有趣的是,她說下次不會再問的問題, 大概沒幾分鐘她想起來又會再問一次。為了怕她又崩潰大哭,我最後乾脆她說什麼我都回「嗯」或沉默,不然就趕快說「我想睡覺」接著馬上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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