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量簽名版】求劍:年紀.閱讀.書寫
 
作者: 唐諾 
書城編號: 25213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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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印刻
出版日期: 2022/08
頁數: 384
ISBN: 4710227301229

商品簡介


洗滌、打磨、沉澱、結晶。

書籍仍是人類世界最大規模明亮起來的豐饒之地。

 

刻舟求劍。只是船身的一道又一道愚人刻痕,我們想用它來找掉落時間大河裡的某物。至少,這些歷歷刻痕讓我們記得,曾經有這個東西,我們也一直記掛著這個東西。

 

奉年輕之名的自在時光該止於三十歲,或多饒五年(三十五歲),這「借來的時間」是對自己年輕身分及其一切依依告別的五年。

 

進入中年,世界以一種不修飾、沒粉彩、沒糖衣的硬生生面貌逼視著你,後面沒有人了。

 

23篇關於「年紀、閱讀、書寫」的重磅思辯,逐年增長的年紀,迫使書寫者時刻面對日益年輕的世界,最大好處是,書籍也跟著年輕起來──穩定前行的年紀,使閱讀和書寫產生了一種從容跟得上的轉動,得以一步步揭露,深入作者希冀抵達之處。後來者逐步追上,並漸趨活過,如卡爾維諾、波赫士、康德、屠格涅夫等人創作的年紀,確認對這一切,喜歡緩高於敬畏,有把握辨識出比文字更稠密的東西,並且不容易上當了。

 

在創作、書寫的世界,有這個接近於通則的趨向,一個真的夠好,尤其肯於持續盯住世界、盯住人的創作者,隨年紀隨著他認識的進展、隨著時間作用於他身體的種種奇妙熟成,總會緩緩走向真實世界。

 

*年紀

有一天,我忽然清清楚楚意識到這個應該早就如此明顯的事實──我意識到,我面對著的是一個這麼年輕的世界,並且彷彿回春,相對於我,這個世界只能一天比一天、每一樣事物不停止的更年輕起來。

 

從那一刻起,我把年紀這個(其實還不斷在前行、變化的)東西加進我每天的閱讀和書寫裡,是我讀和寫的新視角,以及更實體更遍在的,是新元素,每一個思維每一段文字之中都有它;而且,正因為年紀是穩定前行的,它因此給了閱讀和書寫一種難以言喻的生動感、一種你從容跟得上的轉動,好像每一次都多揭露一點點,更探入一點點。

 

這應該是近年來在我身上所能發生最好的事,抵銷身體衰老的種種難受還有餘。

 

*閱讀

時間愈拉長,書愈能顯露出它源源的、豐厚的內容,所以找書可以比找人更主動更多選擇也更準確,你愈找它就愈會找,你會感覺還有些東西──技藝、見識、鑑賞能力云云──默默在自己身作裡累積著,如多得的禮物。

 

師徒制至今仍然是最好的教授/學習方式,只是變得最奢侈且不易執行,我們合情合理可把這樣攜帶著的書想成是閱讀世界為我們保存的師徒制,而且非常便宜,又易於執行。

 

如此,你會清清楚楚體認到「成長」,你和你攜帶著書亦步亦趨,以一種幾乎可看得見可丈量、一節一節的明亮起來方式,因為這種前行包含了證實,至少告訴你並不是你一個人的胡思亂想,你確實在「某條已有人走過的路上」,這樣很讓人安心──也許更明確也更持續的成長感覺不是變大,而是變厚,變得稠密結實,人心的一處一處空隙可感的補起來。

 

*書寫

文字只能指示(伸手去指),它和事物的真正接觸就只是這一個點,空間的,更是時間的,變動不居的時間會又旋即把它們分開,刻舟求劍。文字根本上只能是隱喻(包含名詞其實都是),如輕紗引風,它不占領事物本身;文字也只是火花,能燃起來的還是我們心裡本來就有的東西,如果我們有的話。

 

這門古老的行當,所能夠做到最好的、最神奇的事,只在進入一筆一字的書寫時刻才真正發生。
 

本書特色

 

限量作者簽名版

時間之於鑑賞與創作的習題,書寫者無所遁逃,非得貼身肉搏的思辯核心。

 

作者

唐諾

 

一九五八年生,台灣宜蘭人,台大歷史系畢業,現從事自由寫作。不是專業球評,早期卻以NBA籃球文章廣為人知。不是專業推理小說評論者,著有「唐諾」風的推理小說導讀。不是專業文字學者,著有《文字的故事》一書,同年囊括國內三大好書獎;《盡頭》獲金鼎獎文學圖書獎;《我有關聲譽、財富和權勢的簡單思索》獲台灣文學金典獎。唯一「專業」的頭銜是作家、兼資深讀者,著有《我有關聲譽、財富和權勢的簡單思索》、《眼前──讀《左傳》》、《盡頭》、《世間的名字》、《讀者時代》、《閱讀的故事》、《唐諾推理小說導讀選Ⅰ》、《唐諾推理小說導讀選II》、《在咖啡館遇見十四個作家》等。

 

目錄

輯一  年紀
1.一直年輕起來的眼前世界
2.他們是幾歲時寫的?
3.延後二十年變大變老
4.身體部位一處一處浮現出來
5.暫時按下不表的死亡

輯二  閱讀
1.攜帶著的書
2.結論難免荒唐,所以何妨先蓋住它不讀
3.有關鑑賞這麻煩東西,並試以屠格涅夫為例子
4.黃英哲其書其人,以及少年心志這東西
5.集體‧遞減的生命經歷和記憶
6.一個現場目擊者的記憶和說明
7.再來的張愛玲.愛與憎
8.沒惡人的寅次郎國

輯三  書寫
1.五百個讀者,以及這問題:剩多少個讀者你仍願意寫?
2.第二次慶祝無意義,一本八十幾歲的小說
3.將愈來愈純粹
4.重寫的小說
5.請稍稍早一點開始寫,趁這些東西還在
6.字有大有小‧這是字的本來模樣
7.不願解釋自己的作品,卻得能夠解釋自己的作品
8.文學書寫做為一個職業,以及那種東邊拿一點西邊拿一點的脫困生活方式

輯四  年紀
6.瘟疫時期的愛情在日本

附錄
千年大夢

試閱

一直年輕起來的眼前世界
有一天,我忽然清清楚楚意識到這個應該早就如此明顯的事實—我意識到,我面對著的是一個這麼年輕的世界,並且彷彿回春,相對於我,這個世界只能一天比一天、每一樣事物不停止的更年輕起來。
我猜,這極可能就像吳清源發現圍碁新布局時的感覺,吳清源說他當時正泡在那種日式溫泉澡堂裡,「宛如天公的啟示」,就是這一句話,一道光般讓他一下子纖毫畢露的、再無一絲懷疑陰影的看清楚早已如此明擺著的事實。從此,圍碁由原來的大正碁正式進入昭和碁,進入現代。
從此,我把這一全新的世界圖像,如同聽從梵樂希的建言,「攜帶在身上」—這是我閱讀和書寫的新布局。
也就是說,從那一刻起,我把年紀這個(其實還不斷在前行、變化的)東西加進我每天的閱讀和書寫裡,是我讀和寫的新視角,以及更實體更遍在的,是新元素,每一個思維每一段文字之中都有它;而且,正因為年紀是穩定前行的,它因此給了閱讀和書寫一種難以言喻的生動感、一種你從容跟得上的轉動,好像每一次都多揭露一點點,更探入一點點。
這應該是近年來在我身上所能發生最好的事,抵銷身體衰老的種種難受還有餘。
前些時,《紐約時報》登出來一篇帶著輕輕憂慮和告誡之感的頗有意思文章,講我們當前的世界是個「太多年輕人」的世界,包括硬碰硬的人口統計數字,比方像印度這樣人們仍生個不停的大國(原是為著對抗大自然的古老生存傳種策略),這背反了我們活在台灣、在所謂已開發國家「太多老人」、已成沉重威脅的事實。但全球性的視角暨其統計顯示出另一側更大規模的真相,換句話說,人口還在增加,人類世界猶在加重試探我們這顆藍色小行星的承受能耐不休。
但我說的年輕世界不是指這個,我的年輕化世界只是來自於我的年紀,這個只進不退的東西,它在某一天抵達了某個臨界點,浮上來了,以至於,比方說早晨坐咖啡館書寫時,我發現自己總是置身於一堆年輕人及其年輕的話題之中,從顧客到店員;閱讀時,也不常再遇見年紀大於我的人了,包括書中的主人物和其書寫者—年輕的容顏,年輕式的想事情方式,年輕的欲求、判斷、憂懼、決定和其茫然,他們最常態性出錯的是對老年和死亡的猜想和描述,有時候我幾乎忍不住插嘴(當然僅限於我一人讀書時,我愈來愈少和活人爭辯),不是的,你講的未來不會那樣子發生,冷冷等在你們面前的不是如此,你這麼做不可能得到那種結果,等你年紀走到那一刻你想的不會是這些,等等,只因為,這是一再發生過的、驗證過的,不管你多不想要、多不想知道。
不只人,還有其他包括動物植物(台北市貓狗常見,近些年友善起來大量增加如觀光客的是大大小小各種鳥,還有松鼠、蜥蜴、烏龜等等),以及無生命的物體物品。我攜帶著這一發現如帶著一張新地圖四下行走,很輕易就看(比對)得出它們的各自來歷(以及一部分的未來可能命運),知道眼前這些絕大多數都是很年輕的、晚到的,舉凡行道樹、交通工具和馬路、大樓、商家和商品,以及其間人們的行為方式、習慣、姿態和神情。其中,最年輕晚到的總是一些小店家(比方小咖啡館),我甚至說得出它們何時開的店,也說得出它們大約何時會消失,一個月後、半年後云云,這是比較令人悲傷的部分,這樣開店的通常是年輕人,說多不多說少不少的錢,虛擲只換來沮喪的生命時間,純浪費的異想天開夢想,我往往打開始就知道這必死無疑,惟無從勸阻。
還有,我現在猶居住的老屋子,已老得廢墟化了,以至於周遭短短幾十米巷道,近些年幾乎沒安靜停工的沉睡日子,總是這家沒修補完又一家,魚鱗式疊瓦式的進行。但仔細算,這是民國六十年、第二個辛亥年蓋的,峻工交屋同時隧道才打通啟用,也許因此才命名為緬懷開國先人的辛亥隧道吧(那是一個國家會要你記住較多東西的年代),然而民國六○年,我已存在這個世界很久很久了,再稍後,朱天心在這裡寫了她的第一本小說集《昨日當我年輕時》。
之前,也許是當它們是某種生命背景的緣故,自自然然結合著亙古的太陽、月亮和滿天星辰,以及山脈河流雲朵,我總不加察究的把這一切都看成原有的、既在的、而且一體成形的東西,我自己則是「闖入者」,且過客般會早一步隻身離開如《魯拜集》詩行裡說的那樣(且不管究竟會是何種方式),打擾的、異質的、移動不穩定的是我,會像卡爾維諾說的加進我再減去我。但現在,這恆定的、連綿的世界景觀分解開來了如莊子口中的那頭牛,各自單獨成物、成生命,是組合起來的,彼此之間有很大縫隙,也呈現出前後縱深;它們各有來歷,不站在同一時間平面上,也長短不一聽天由命(屠格涅夫《羅亭》裡那一句:「我們全都聽天由命。」)的各自走向消逝,這也是臨時的、偶然的、因此想必也很脆弱的搭建,或者說是我觀看者角度的不知不察錯覺而已,如同我們把彼此相隔不曉得多少光年遠的星球看成同一個星體組合,一種星象,一個神,合起來決定著我們人生福厄生死。如今,我已可以分別的、單獨的一個一個看它們想它們,如今的我比較準確。
一般,我們會把無生命的物件想成比我們自身持久,好像說沒有生也就不會有死,這泰半仍是錯覺,以及一小部分係源自於一個古老的、物件往往一代代繼承使用的已消逝記憶。於此,維吉妮亞.吳爾夫是極敏感的,她的太過敏感也令她容易感覺衰弱和提前蒼老並趨近死亡。吳爾夫參觀小說家夏洛蒂.勃朗特紀念館時有點激動,遂如此纖細的寫下來:「她的鞋子和薄紗裙子比她還長壽。」—即便仍身處那樣一個人們並不輕易用壞丟棄東西、二手市集仍是假日節慶之地的年代和國家裡,吳爾夫仍正確的感覺驚奇,並深知這非比尋常(「這些東西不應該放在這種死氣沉沉的地方,但若不是保存在這裡,多半便只有湮沒的下場。」),只因為這些個人用品、衣服、還有鞋子「照例先於用過它們的那個軀體消亡」。
吳爾夫人敏感到自己負荷不住,身體或心裡某一根細線時時屆臨繃斷。她當時應該才三十幾歲,五十九歲自殺而死,當然算早逝,非常非常可惜。
樹亦如此。我說,樹必定就是城市裡面永遠最好看的東西,沒有之一;我相信莊子若活在今日城市裡也必定這麼說,他是那個樹還毫不值錢、樹猶是人生存障礙、砍樹沒道德問題遠昔時代最喜歡樹的人,他的此一睿智和心思悠閒是很驚人的,提前人類真的太多了。莊子談論樹的樂呵呵方式彷彿是正抬頭看著某一株遠比我們年紀都大的大樹,拍拍它,摸它。
當然,他所說的樹都是不可思議長存的,活在某個大時間裡。
我強烈到自知是偏見的看法是,世間從來沒有任一幢建築物美麗到、完整到可以單獨欣賞不出事的(除非只是封閉性的滿足於某種工匠技藝成果的欣賞和思索討論)。我這麼說絲毫不帶著多餘的喻意和那種故意拐彎抹角的「哲思」,也不是只指現代建築而已,而是包括了所有已列為人類偉大遺產的古老教堂、皇宮、城堡、寺廟和神社。不植樹,不靠樹來正確的遮擋和填補,沒有一幢建築不當場真相畢露的狼狽起來,線條總是太生硬、單調而且稀疏,仍只是「架子」,不會有足夠的生動感尤其稠密感。

贈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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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播種黃金(首批限量親簽)

我播種黃金

【限量簽名版】求劍:年紀.閱讀.書寫

求劍

我有關聲譽、財富和權勢的簡單思索

眼前

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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