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序——一點微明

孩子的中文作業，有一樣叫做「擴充句式」。以醫生工作為題，可能是這樣的：
‧醫生治病。
‧醫生的工作是治病救人。
‧醫生在一個劇變的城市中工作，治病救人。
‧在一個劇變的城市，醫生的工作，不單是治病救人而已。
‧在一個劇變的城市，很多人對醫生有很多期盼，醫生的工作，不單是治病救人而已。
‧在一個劇變的城市，很多人對醫生有很多期盼；病人看醫生，不單是求醫，也想醫生為他紓解憂慮和煩惱，醫生的工作，不單是治病救人而已。

醫療的句式擴充時，世界更複雜了。這不是壞事，工作多了明明暗暗的層次，更立體。醫生的煩惱是：一個人一雙手，有時難以消受過多的期盼，和沒完沒了的紛擾。

在一個劇變的城市，分心分神的事情紛至沓來，可說是另類的噪音污染。年長醫生告訴年青醫生，世界不再是往昔的平穩世界，他們也不是不理解，就只是問：白袍愈穿愈重，載得下幾多煩憂？

這是我的第四本散文集，以《白袍醫煩惱》為書題。這兩年，我借《明報》「大夫小記」專欄的方塊空間，裝載了這個年代的白袍與煩惱故事。

煩惱總會「有得醫」。這一點點微明，要小心看護。

序

目錄

白袍醫煩惱
百無
如果失業
關於我們
站在脆弱的地殼上
鬥智
在悲劇的邊緣
棄老
忙搵食
威脅老人
冥通銀行
他自作主張
病人自主
你派毒藥我賣健康
四分三生活
另一場流星雨
疑幻疑真
何苦不笑
致命的傲慢
不好笑
蒼涼一瞬間
二十年不變？
不要罵了
小路
有光輝
世界變，找芝士
五萬人簽字
找芝士
緊縮狂想曲
兜兜亂
頻撲
帶公事回家
等候西風
救命也要配給
錯在哪裡？
醫病一盤數
不至於死
有憾
救濟醫院
一聲令下
以手指月
打扮好過打拼
坐在堂上
何老伯救港方案
獅子山
不要倒退
Dislocation
擔心地開心
改革的騷動
異議有什麼用
不想叫停
退思會之後
r /> 醫院樓臺煙雨中
想西，想東
從黃寬到孫中山
幼稚時代
十年
活力報國
女排的觀眾
有色
梁啟超反中醫？
五行始原
醫理相通
李約瑟問錯了嗎？
無門可入
先看局部
放棄五行框框
誠實的中醫書
破舊
又聞天花
昏腦寫天花
人痘牛痘
心靈服務誰
遠看沒煩惱
教授介入社會
手術簽字
大聲
愛吵鬧愛學習

夜空中的飛船

夜空中的飛船
小花圃
神閑
逃課
無聲的山
彩色世界
行程
計劃以外
慳時間智能
缺時間少智能
病房凝聚力
凝聚力坐而論道
凝聚力的實驗
言教和身教
護生不助死
倫理思考題
與病共存
機器人動手術
患病的背景
醫生不健康
獸類運動
三歲定八十
最後一個
經一病
山門
先知與良知
當我癡呆
有些是寶
準備病
退休的祝福
寄「衣包」
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