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大佬被逼婚 卷三
 
作者: 葉曇 
書城編號: 27546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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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藍海
出版日期: 2023/12
頁數: 288
ISBN: 9786263850392

商品簡介
將軍夫人事業腦,將軍大人戀愛腦,
他喜歡夫人在商場上大展拳腳,甘心守在她後方,只是……
夫人啊,可別忘記成婚的日子要到了!

「我的聘禮之中,別的都可以沒有,但一定要有一份折州榷場的憑證。」
在未婚妻薛盈被毀容的他嚇得病倒後,宮嘯其實很內疚很想退親,
只是怎麼也沒想到,病了一場她反而變得膽大聰明起來,
跟他談條件好坐穩家主之位,保住亡父留下的產業,
更有膽量為他縫合傷口做治療……而她身上讓人驚奇的事不僅如此,
她得知山民擁有鐵礦沒有強取豪奪,而是改善他們的生活來交換,
她計畫在雲州開辦展售會,號召草原部族和南方商賈做交易,
不只自己要賺錢,還要讓整個西北發展蒸蒸日上,
他無法不讚歎她的才華,包括談戀愛這方面……
不管是她藉著暈車提出要他上車說故事給她聽,趁機逗弄,
還是扭了腳,被他看到腳時害羞的可愛樣子,
又或者他從駐地趕去陪她過除夕,被她藏在香閨朝夕相對三天,
甚至她聽說他與宮家的糾葛和仇恨,非但沒有拿孝道逼他放下,
反倒二話不說要放棄展售會的成績,只為幫他報仇……
她總是令他心動又心癢,真想撕毀三年後才成親的諾言早早娶了她……

作者

葉曇(作者)

葉曇,出生於九零年代,挑剔細緻的處女座。
喜歡美食,喜歡美麗的風景,喜歡天馬行空的想像,最喜歡一個人獨處。
當想像飛馳時,總有將之記錄下來的衝動。
文字的世界絢爛多姿,寂寞時為伴,痛苦時慰藉,歡樂時共喜。
愛上文字,也希望自己的文字或可稍稍達此意境,讓人讀時心有感觸,掩卷後會心一笑。
若能打動你,那就是我最大的成功了。

試閱

第一章 虎狼環伺的薛家 薛盈是被哭聲吵醒的。 那哭聲又輕又細,斷斷續續卻綿長哀婉,像一根線在她的耳朵裡不斷拉長拉遠,綿延不絕,直鑽到人身體裡,讓她的情緒逐漸躁動起來,很難繼續安睡。 究竟是什麼人在擾人清夢? 忍無可忍,薛盈氣沖沖地睜開眼睛,想要與對方理論。 然而視線對上的,是堆雲疊紗的大紅色帳子,那帳頂上還用金線繡著明晃晃的富貴牡丹圖,晃得她眼花。 這實在是前所未見、絕對陌生的場景,薛盈一驚便要撐著坐起來。 這一動,她才發現自己的身體軟弱無力,才稍微抬起一點就又倒了回去。 床鋪十分柔軟,這動靜幾近於無,但耳畔如泣如訴的哭聲卻戛然而止,下一刻,一道尖銳的童音響了起來。 「姊姊醒了?」 但喊了這一聲之後,小孩卻沒有過來看她,而是蹬蹬蹬跑出去叫人了,倒是她被這聲音一刺心口突突地跳了起來,腦袋也開始隱隱作痛,剛意識到這一點,許多的資訊便一股腦兒地湧進來,撐得她頭昏腦脹,險些暈死過去。 好一會兒,那種腦袋彷彿要爆炸的感覺才逐漸退去,薛盈出了一身的虛汗,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眼神一片呆滯。 雖然這個場景十分眼熟,像是在許多的穿越小說裡看過,可是真的從記憶裡發現自己穿越到了古代,薛盈一時還是非常難以接受。 空調、wifi、手機、電腦,作為現代人,離了這些怎麼生存? 可是這件事根本沒有給她選擇的餘地,已經穿了,又不能死回去,如之奈何? 就在這時,剛剛跑出去的人又回來了,是個女童,頭髮梳到頂上紮成兩個總角,一雙大眼睛裡盈滿了淚水,只是不等她開口,門外便響起了雜亂的腳步聲,七八個人一邊說話一邊擁進了這間不大的臥室,把女童擠到後面去了。 這些人挨個湊到床前來看薛盈,七嘴八舌地說著各種問候的話,薛盈耳邊頓時充斥著大片雜亂的噪音,震得她又開始頭疼了。 所幸她是個病人,也沒人指望她給出任何反應,一群人吵嚷片刻,大夫被請來了,便又都散開,讓一位頭髮鬍子都花白的老大夫上前來替她診治,也總算是讓薛盈得了片刻的清淨。 一番望聞問切,老大夫捋著鬍鬚留下「憂勞成疾、需好生將養」幾個字,就被人送出去開方子了,但其他人卻沒有走,又是一輪七嘴八舌的寬慰勸解。 就在薛盈覺得難以忍受,想要發飆時,終於有一個威嚴的男聲壓過了所有嘈雜,「好了,吵吵嚷嚷的像什麼樣子?大姑娘現在是病人,需靜養,都安靜些。」 屋子裡立刻就靜了下來。 薛盈卻微微蹙起眉頭,抬眼看去便見一位身著錦袍、留著美髯的中年男子站在眾人前面正俯看著她,臉上帶著幾分敷衍的關切。 對上薛盈的視線,他立刻開口道:「盈兒妳如今這般還不知要休養到什麼時候,家裡的生意還是先交出來吧,等妳養好了身子再接手不遲。」 這生意要是交出去,怎麼可能還有拿回來的一天? 薛盈嘲諷地扯了扯唇角,上輩子父母意外去世,她剛剛接手公司的時候也是餓狼環伺,這樣的人她見得多了。 她敷衍道:「我今日精神不濟,頭腦昏沉,做起事情來難免疏漏。諸位要商討此事,不如等明日我精神好些再來?」 這話一說,薛長淞身後那些人便也都蠢蠢欲動。 薛長靖去世後,整個薛家其實沒有一個能服眾的人,薛盈仗著是他的長女,這才勉強接手,結果不到一個月就病倒了。 薛盈若把掌事的大權交出來,自然是人人都有機會,薛長淞可壓制不了他們,於是不等他開口,眾人便七嘴八舌地應下,迅速告辭。 既然要爭,自然得先回去盤一下自己手裡的優勢,琢磨一下到時候該怎麼做,留在這裡也只是浪費時間。 薛長淞見她面色慘白、語氣虛弱,倒不像是為了拖延時間,便哼了一聲道:「那我就明日再來。」薛盈現在這個樣子,縱然她想繼續掌權,其他人也絕不會同意,就是再拖一日又如何? 等最後一個離開的薛長淞走出去,之前被擠到後面的女童連忙跑上前來,站在床頭眼巴巴地看著薛盈,淚水啪嗒啪嗒地往下落,時不時地抽泣一聲。 薛盈最不會對付小孩子,假裝沒看到對方的眼淚吩咐道:「去叫管家過來。」 這府裡的人也真夠懈怠的,屋子裡一個照看的人都沒有,只留下這麼個小女孩,剛才那群人也是說進來就進來了,半點沒有阻攔。 由此可見整個薛家已是人心散亂,原主更是半點兒鎮不住下頭的人。 趁著小姑娘去叫人的功夫,薛盈閉上眼睛,開始梳理自己剛才得到的記憶。 原主跟她同名,是大梁朝雲州薛家的長女。 薛家雖然是行商出身,但經過幾代經營如今已經是雲州豪族,手裡有自己的商隊,每年將西北特產販售到京城,再將京城的時興貨物運送到當地出售,生意十分興隆。 原主的父親薛長靖是這一代薛家的族長和話事人,掌管著家裡所有的生意,作為大小姐的薛盈自然也風光無限。 然而這一切都在一個多月之前戛然而止。 一個多月前,薛長靖帶領的薛家商隊在路上遇到了山匪,不但所有的貨物全都被劫掠一空,商隊上下三十幾口人也被盡數殺死。 消息傳回來,整個薛家頓時陷入風雨飄搖之中。無論是精明強幹的族長薛長靖、經驗豐富的商隊成員,還是突然出現陌生山匪的商路,全都是薛家損失不起的存在,這一遭幾乎消滅了薛家的所有中堅力量。 可是俗話說得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破船也還有三斤釘,薛家幾代人積累起來的財富卻也不可小覷,不說外面的競爭對手和合作夥伴正等著從薛家這裡沾點兒便宜,就是薛家自己內部,回過神來之後也有不少人起了心思,想要趁機奪取管家大權。 薛家的精銳大半都在商隊裡,留下來的都是些不上不下的平庸之輩,沒什麼遠見更不會顧全大局,完全不會去考慮現在薛家的處境只想為自己謀利。 認定薛家要是完了,他們手掌大權也能撈到更多好處,要是能穩住局面繼續經營,那身為掌權者自然更是好處多多。 所幸各懷心思的人太多了,反而互相掣肘起來,誰都沒法輕舉妄動,倒是形成了一種詭異的平衡,於是身為薛長靖遺孤的原主就被推了出來,暫時接手了掌家大權。 原主雖然是個女孩,但因為薛長靖直到三年前才生出一個庶子,所以過去這些年,他對長女十分看重,經常帶在身邊親自教導,生意上的事也從不避著她,所以她多少還是懂一點經營的。 但是這一點也很有限,因為薛長靖為女兒規劃的未來從來沒有繼承家業這一項,而是希望她能嫁到京城去,為薛家結一門有力的姻親,教她這些只是為了將來能幫上忙。 所以原主的處境非常糟糕:她比那些狼子野心的長輩們更能夠看清楚薛家此刻的危機,卻根本無力解決它。 最終她想出來的破局辦法是用自己做籌碼,跟當地的另一個豪族聯姻。 雖然那些人把她推出來,只是想讓她做個傀儡,原主卻想抓住這個機會——有婆家的支持,她就能坐穩家主的位置,收攏薛家的生意慢慢經營發展。 即便不能像父親那樣將薛家的生意發展壯大,至少能避免更多的損失。 等弟弟長大成人,她就可以把這副擔子交出去了。 想法很好,她也很快選中了自己聯姻的對象——從四品宣威將軍宮嘯。 薛家雖然有錢,可畢竟是商人,那種真正的書香世族是搆不上的,事實上就連宮家也是看不上薛家的,雖然他家發跡的時間比薛家短,可是朝中有人出仕,未來就與薛家這種地方豪族不同。 不過宮嘯只是個不受重視的旁支弟子,而且沒有考科舉,反倒自己跑去參了軍,與宮家嫡支的關係十分微妙,他的親事便有些不上不下,以至於拖到二十二歲依舊未曾娶妻,如此與原主倒也還算匹配。 薛盈對他也很滿意,武將手裡有兵權,既可以震懾住內外隱藏的敵人們,又能夠在將來重新開闢商路的時候出力。 另外,原主還希望對方能夠幫忙剿滅那夥殺死她父親的山匪,若是能將貨物拿回來的話,說不定薛家立刻就能恢復元氣。 然而世事無常,這門親事剛剛定下不久宮嘯就在戰場上毀了容貌,原主倒是很堅毅地要繼續這門親事,奈何從小嬌養長大的姑娘連殺雞的場面都沒見過,頭回見面看到宮嘯臉上尚未癒合的猙獰傷疤,驚悸之下大病一場竟然死了。 現在芯子換成了來自其他時空的薛盈,她面對眼前這堆爛攤子一時也想不到什麼更好的辦法。如果提前幾天過來她或許還有時間慢慢周旋,但原主這一病,那些蠢蠢欲動的人早就按捺不住了,根本不會讓她繼續拖延。 思慮良久,薛盈也只能對薛管家吩咐,「去請宮將軍,就說我有事要與他商議。」 宮嘯來得很快。 薛盈聽到彙報,不由精神一振,從床上坐了起來,「快請。」 然而薛管家離開之後卻沒有立刻將宮嘯請進來,而是先來了兩個低眉順目的婢女,手裡捧著衣服釵環等物,要替她更衣。 古代人的禮節真是太麻煩了,這要真是個重病的病人,但凡有人來看望就這麼折騰一次,估計死得更快。 心裡雖然嘀咕,但入鄉隨俗,她也不好表現得太過出格便同意了。 換完了衣服,她又讓人請宮嘯進來,薛管家和婢女還是不同意,又是要放帳子,又是要抬屏風。 薛盈這回沒有理會他們,直接拒絕道:「我和宮將軍馬上就是一家人了,何必拘泥那些禮數?」 幾人聞言面面相覷,但最後還是退下了。 原主之前見到宮嘯時的反應太明顯了,顯然就是無法接受的意思,所以她醒來這麼長時間沒有人提過婚事,都以為她必然是要退掉的。 先前薛盈讓人請宮嘯過來,還有人在心裡感歎她糊塗,那些想獨攬薛家產業的人都已經逼到病床前來了,她心裡卻只想著退婚的事。 但原主昏睡不醒的這一天多裡,她這個院子裡人心浮動,個個都在找下個去處,對她這位主子自然也不怎麼上心便也沒人勸她,如今聽她話裡的意思,竟是還要繼續結這一門親事,自是吃驚不已。 就像原主之前想的那樣,雖然武將的地位比文官低很多,常常受人鄙夷,可是對平民百姓而言手裡有兵就是一重有力的保障,一旦薛盈和宮嘯成親,薛家旁人就要有所顧忌了,他們急著將這個消息傳出去,於是不再攔阻。 不到一刻後,薛盈就見到了宮嘯。 讓她有些驚訝的是,這一回他臉上戴了一個金屬面具,遮去了大半張臉,沒有讓半點傷口露出來,但面具本身烏沉沉的,又是另外一種嚇人。 薛盈仔細打量那面具便皺起眉,毫不猶豫地道:「將軍快摘了那面具!」 她雖然不知道這個面具是哪裡來的,但是怎麼看都不像是金銀做的,那就只有銅鐵了。這兩樣都是會生鏽的,而且以這個時代的冶煉技術,也很難將礦石裡的雜質徹底除去。 在原主的記憶中,宮嘯臉上的傷根本沒有好,傷口外露、猙獰可怕,還有些發炎紅腫的徵兆,再戴這樣的面具,情況只會越發惡化。 宮嘯聞言微微一愣,不由抬眼看去。 薛盈穿著淺粉色的衣衫,無力地靠坐在床頭,滿面病容卻更顯得她嬌怯婀娜,宮嘯只一掃就不敢再看,移開視線盯著旁邊掛帳子的玉鉤,抬手覆上面具,有些遲疑地道:「我臉上的傷處有些猙獰,怕嚇著小姐,還是戴著面具的好。」 對於這門親事宮嘯並不十分期待,卻也沒有多少排斥,他已經這個年紀,總要娶妻生子,家裡挑挑揀揀定下的這門親事並不算差,但上次原主看到他臉上的傷口之後便直接暈倒還是讓他有些尷尬。 不過回去之後他反覆思量,又覺得她這樣的反應也是人之常情,而這也讓他開始反思,他究竟應不應該成親?不說戰場上刀箭無眼,不知什麼時候就回不來了,只單說邊疆的生活艱苦,恐怕就不是這位嬌女能忍受的,可如果讓她繼續住在雲州,這親成與不成又有什麼分別? 所以他雖然已經猜到了薛盈今日要退親,但還是來了。 薛盈不知道他心中千迴百轉,搖頭道:「將軍若是只為不嚇著我,還是摘了吧。我聽人說,鐵鏽之類的東西更容易使傷口惡化,若真有個萬一那就是我的罪過了。」 「原來如此,我竟不知。」宮嘯不知道也就罷了,一知道這面具確實就戴不住了,他猶豫了一下,轉過身背對著薛盈,這才抬手取下面具,口中道:「薛小姐,失禮了。」 很有禮貌嘛,薛盈忍不住想。 說實話,如果她是宮嘯,被人這麼明晃晃地嫌棄,恐怕早就氣死了,絕不可能這麼心平氣和地跟她說話。 原本對於要不要繼續維繫這門婚約,薛盈是有些猶豫的。她很清楚,即便是在現代,想要一生一世一雙人也幾乎不可能,更何況是在這個對女性壓迫十分深重的古代,就不要有任何不切實際的期望了。 但也正因如此,她不可能像在現代那樣,三十多歲還不結婚,把所有的時間和精力都放到事業上。 既然肯定要結婚,薛盈當然更傾向於找一個自己能夠完全掌握控制的對象,這樣婚後她的自由度將大大提升。 若非為了自己的自由,她根本不需要接手原主所面對的這些爛攤子——她想要脫身是很簡單的,只要將權力拱手相讓就可以了。但她一個弱女子,離開薛家之後該如何存身,將是一個最大的問題。 就像原主不甘心做個傀儡,想要趁機掌控權力一樣,薛盈也可以借助當下的處境,為自己謀取一份事業,免去將來被困在內宅相夫教子的命運。 所以原本薛盈是想跟宮嘯合作,用利益將兩個人乃至兩個家族綁在一起,如此即便不聯姻,她也可以擁有一份助力。 不過現在見到宮嘯本人,薛盈覺得,倒也不是不能考慮結婚。 不管是戴著面具來見她,還是在摘面具的時候背過身去,都說明宮嘯在考慮她的感受,或許這只是他的個人修養使然,但薛盈還是因此對他抱有好感。 她之前的考慮固然很周詳,但是歷史的教訓告訴她,鳳凰男這種生物,並不是那麼容易控制的,很有可能會被反噬;反倒是各方面條件比較匹配的對象,不需要謀劃她手裡的那點東西,更容易建立起一段長久而平穩的關係。 當然了……薛盈的視線不著痕跡地從宮嘯的腰背掃過,主要還是因為面前這位男性的條件確實不錯。 從原主的記憶來看,這個陌生的大梁朝,跟中國古代沒什麼分別,重文輕武、以病弱為美,崇尚的是瘦如青竹、挺拔如松、秀美如玉的長相,至於敷粉簪花,也都只是尋常。 但相較於那樣的文弱書生,上一世獨掌大權、行事果決,閒暇的時候喜歡戶外活動,對於冒險懷抱夢想的薛盈,更欣賞宮嘯這種強健之美。 這是實實在在從戰場上鍛煉出來的身材,猿臂蜂腰長腿,每一處都充滿了力量感,就連宮嘯臉上的那道傷,或許在別人看來是非常嚇人的,看多了夜裡會作噩夢,但也不是不能治療啊,就算留下疤痕,薛盈也覺得它會增添對方身上的硬漢氣質,幾乎是滿足她的喜好。 既然如此,試試又何妨? 反正她只要捏著薛家的生意站穩了腳跟,就算最後發現宮嘯不合適,也可以再選擇分開,她可沒有古代女性從一而終的思想。 這樣想著,薛盈便開口問:「宮將軍,不知您對我們的婚事有什麼想法?」 宮嘯又是一愣,但他很快反應過來,覺得或許是姑娘家面皮薄,不好意思提退婚的話,想讓他來說,於是沉聲道:「我現在這個樣子不敢耽誤薛姑娘的青春,不如婚事就此作罷,妳也好再覓良緣。」 薛盈也很吃驚,宮嘯能猜到原主想退婚並不奇怪,可是他居然這麼體貼,主動開了這個口,就很令人意外了。 這讓她更覺得他是個合適的人選。 她苦笑一聲,「我們薛家的事想來將軍已經知道了,您覺得眼下這樣的情形,我真的還有機會再覓良緣嗎?」 宮嘯沉默,這世上總是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如果他和薛盈的婚事作罷,她以後再找,多半只會是條件比他更糟糕的。 如果是平時那也沒什麼關係,即便家世差一些,但至少是個齊全人,更不用擔心對方的生死。可現在薛家正處於風雨飄搖之中,有的是人等著踩上一腳、咬上一口,她確實……未必有機會了。 這時宮嘯終於有點兒反應過來,他覺得不可思議但還是忍不住問:「那……薛姑娘的意思呢?」 「如果宮將軍願意,婚約可以繼續。」薛盈立刻道。 「……姑娘三思。」宮嘯深吸了一口氣,反過來開口勸她,「我雖然有個官職在身,但都是戰場上拿命拚來的,不知道哪一日就……就算不提這個,折州地處偏遠、條件艱苦,恐怕也遠非姑娘可以承受,更何況我這張臉,姑娘以後朝夕相對只怕難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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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妻之祿‧卷四

食妻之祿‧卷三

食妻之祿‧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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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女盼嫁‧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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