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刀 卷三
 
作者: 夢星河 
書城編號: 272212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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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藍海
出版日期: 2023/09
頁數: 288
ISBN: 9789865279721

商品簡介
他倆的訂親信物是一把刀,刀身歸他,刀鞘歸她。
衛如流心懷「藏鋒於鞘,而我歸妳」的心思執刀走天涯,
而他這把染血的刀,最終被自己心心念念的姑娘枕在懷裡。

世人皆有祕密,刑獄司少卿衛如流也有。
曾經的他光風霽月,坐於席間眾星捧月,奪盡風華,
一朝跌落塵埃,成為世人眼中的染血煞神,
唯有那個藏在他心底的姑娘能給他帶來一絲溫暖。
睽違多年再次相見,縱然她已不記得他,他卻忍不住靠近,
在入京的船上,他以護衛身分在敵人夜襲時救她一命;
眼見管事不敬,嚷嚷著跟刑獄司搭上線以威脅她時,他出手處理;
她那大理寺卿伯父假借溺水金蟬脫殼查案,是他看出端倪安撫她的心慌,
無論前路多少風雨,無論她家捲入什麼樣的案件與陰謀詭計中,
他都會護她周全,只希望她能收下他這把妖刀。

「刀鞘是妳的,彎刀也是妳的,妳願意收下這把彎刀嗎?」
慕秋瞬間就聽懂他的潛臺詞──妳願意接受我的心意嗎?
「這把刀給我只能束之高閣,那會暴殄天物。
再說,我已經擁有『這世間最好的刀』了。」
向來冷面的衛如流紅了耳根,忍不住想去吻她。

試閱

第一章 殺人噩夢 夢的底色調是黑,綿延無盡、沉悶詭異的黑。 貼著囍字的大紅燈籠高高掛起,漏出微弱燭光,照見府邸大門上方掛著的牌匾——衛府。 天空下起暴雨,刮起狂風,電閃雷鳴。 避雨的行人在黑暗裡拔腿狂奔,但在路過這座府邸時,下意識放輕了腳步,屏住呼吸,偶爾投向府邸的目光裡流露出幾分看得分明的厭惡與畏懼。 直到跑出一段距離,行人才敢與身邊的友人交談。 「……刑獄司少卿衛如流這樣的人,竟也有姑娘家樂意嫁過去。」 「衛如流?我聽說過此人,但初來京城,不曾瞭解他具體做過什麼。」 「血洗刑獄司,踩著前任刑獄司少卿的屍骨上位,最擅長抄家滅族,這幾年裡,有十幾個富貴綿延數代的家族在他手底下覆滅,最出名的那個家族你肯定聽說過,就是慕家。」 「慕家?」友人驚叫,「可是常出帝師、大儒的那個慕家?這可是從前朝就顯赫到現在的大家族啊。」 「兩位怕是還不知道吧……」同在一處屋簷下避雨的老者幽幽插話,語氣唏噓,「那位新娘子正是出身於慕家,名字好像叫……慕秋。」 恰在此時,一道閃電在衛府上空炸開,被黑暗吞噬的衛府驟然明亮。 喜房的窗沒閉緊,狂風從縫隙鑽進來席捲屋內,將桌上擺著的兩根喜燭火焰吹得上下跳躍。 噗——原本該燃至清晨的喜燭齊齊被風吹滅。 黑暗之中,有道修長挺拔的身影沉沉朝喜床倒下。 那人身穿喜服,正是今日婚禮的主角之一,新郎衛如流。 緊接著,有一把形制詭異的彎刀撩開床幔,握著刀的手緩緩前移,落到衛如流的左胸前。 死亡懸在他的頭頂,隨時都有可能落下。 體內的毒已經發作,可他依舊有幾分餘力。 這樣的關頭,衛如流沒有反抗,沒有動作,他只是笑了一聲,「給我下了絕無解藥的刑獄司劇毒還不夠嗎?妳在身體各處下毒,以身做餌,用自己這條命設局殺我,就當真如此恨我?」 黑暗中看不清他的容貌,只能聽到那如鬼魅般的沙啞笑聲在屋內響起,「若是覺得不夠解氣,那就繼續。」 握著刀的手沒有受到這些話影響,鋒利的刀如捅紙一般輕鬆沒入血肉之間。 從頭到尾衛如流都笑看著這幕,好整以暇的模樣就彷彿……是在欣賞自己如何死去,也像是在欣賞這位貴女第一次出手殺人的姿態。 刀一捅到底,然後被人用力拔出,鮮血噴濺散開。 血色暈開新娘子精緻的妝容,刀柄照出慕秋冷漠到極致的眉眼。 就在刀尖將要抽離衛如流身體時,他竟一把鉗住慕秋的手腕,反將刀柄一點點慢慢推回身體裡,到最後,冰涼的刀尖再次全部沒入滾燙的心臟。 接連兩次被捅穿心臟,衛如流的聲息越發微弱,溫熱的血液從他身下蔓延,濡濕那床繡有鴛鴦戲水圖紋的大紅褥子,觸目驚心。 「如果只是單純和我同歸於盡的話,好像確實不算報了慕家的仇。妳親手捅我一刀,我自己,再送妳一刀……」 血腥味充斥著慕秋的鼻尖,而他漸低的聲音死死纏繞在她耳畔。 轟隆—— 驚雷聲在揚州城上空響起,暴雨傾盆,轉瞬而至。 一棟一進制的老舊院子裡,慕秋的身體不知何時蜷縮在一起,額頭密佈著一層薄汗,頰側碎髮被汗濡濕後,緊緊貼在她蒼白的臉上。 她的牙關咬得極緊,長翹的睫毛劇烈顫抖片刻,終於緩緩掀開,露出那雙素來剔透的眼睛。 只是此時此刻,她的眼裡多了些許血絲,整個人籠罩在倦意和倉皇之中。 「這個夢……」 慕秋從床上坐起,將兩隻手舉到眼前,左右翻轉著細看。 這兩隻手纖細白淨,骨節分明,一看就是不曾習過武殺過人的手。 可是剛剛那個夢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麼真實?真實到她還能回憶起鮮血的黏膩溫熱,以及一個生命在她身下逐漸凋零的可怕。 夢裡的慕家發生了什麼禍事,以至於落得這般下場?刑獄司少卿衛如流又是何人,為何會如此清晰地出現在她夢中? 慕秋的手常年冰涼,她用手掌貼緊額頭,藉著這份涼意整理自己的思緒。 她思考許久,也只能想到書中提過的「黃粱一夢」之類的故事。 難不成她也像故事的主人公一樣有了奇遇,這個夢其實是預知夢,她提前夢到了未來會發生的事情? 想到這,慕秋竟是抿唇輕笑了下。 說起來,她的身世比尋常話本還要離奇幾分。 她原本出生於百年世家大族——陳平慕氏,六歲那年,帝都發生了一場非常大的變故,超過一半的世家大族都被捲入其中,有的滿門戰死沙場,有的滿門被砍了頭,慕家身在其中也發生了很多事情。 一片混亂中,慕秋失蹤了,等她再被慕家尋到,已是九年後。 這九年裡,慕秋一直和養父紀安康相依為命。 紀安康是個平平無奇的揚州府獄卒,在獄裡見多了骯髒事,卻還有著一些微不足道的正義感,一年前死於緝拿江南大盜的雨夜。 慕秋為他操辦完喪事,還沒琢磨清楚接下來生活要怎麼繼續,一開門就撞到了慕家派來接她的管事。 看著管事擺出的一連串證據,她確定了對方話中的真實性,畢竟她走丟時已六歲,哪怕被養父收養時失了憶,身上還是留存些許物件。 但在管事提出讓她抓緊時間進京後,她拒絕了,態度堪稱強硬地表示要在揚州多待一年。 就這樣,她留在揚州老老實實守了一年孝,今天正是她啟程赴京的日子。 這麼一想,她作了預知夢也不是不可能。 想著想著,慕秋靠著枕頭竟是又睡了過去。她作了一宿的噩夢,實在是睏倦得很。 只是這一覺並沒有持續很長的時間。 慕秋被一陣雞鳴聲吵醒,起床洗漱後,第一件事就是煮了鍋滾水,送這隻她忍了很久的公雞歸西。 一大清早適合吃清淡些,她把煮熟的雞送給鄰居,她只是拿雞湯下了碗雞絲麵。 吃過早飯,該收拾的也都收拾得差不多了,慕秋用衣物裹住養父的靈牌,背起行囊出門時不忘給大門落鎖。 鎖上之前,她站在門口,視線一一掃過這處她住了十年之久的院子,彷彿要將這裡的一草一木都烙在腦海裡。 「走了。」她這麼說著,就像這些年裡她每一次出門時說的那樣,唯一不同的是這次離開再回來,可能已經是很多年後。 慕秋背著行囊往巷子口走去,路上遇到熟悉的鄰里問她這是要去哪,她笑著回道:「出趟遠門。」 繞過巷口,紅磚白瓦的街道映入眼簾,滿是人間煙火氣息。 慕秋剛要邁步,一顆松果突然從對面屋頂彈射過來,不輕不重擊在她的行囊上。 「慕秋!」屋頂上傳來女子清脆的聲音。 慕秋仰頭,眉眼含笑。 郁墨正翹著腿抱劍坐在屋頂上,顯然已在這裡等候她多時。 「下來吧。」慕秋朝她伸手。 她颯然一笑,從屋頂一躍而下,直接跳到慕秋身前,右手往下一壓,順勢牽住慕秋的手,「走,我們去碼頭。」 郁墨是慕秋最好的朋友,兩人年紀相仿,雖然脾性和家世都差異極大,但很合得來,如今慕秋要離開揚州,她自然要趕來送一程。 走在路上,慕秋問:「郁墨,妳瞭解刑獄司嗎?」 郁墨說:「我聽我父親說過。」 本朝自開國以來就設立了刑獄司這一特權機構,明面上的職責是監察百官,審理冤假錯案,實際是直接對天子負責、是天子肅清朝政剷除黨羽的一把刀。 隨著時間推移,刑獄司處置犯人的手段越來越毒辣。 京城眾人茶餘飯後閒談時,都說寧可得罪王侯公卿,也莫要惹了刑獄司的一條狗。 死未必是最可怕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最讓人恐懼,而這正是刑獄司最擅長的。 郁墨說的這些內容,慕秋也曾有所耳聞。 聽了一會兒,她終於問出自己最關心的那個問題,「那妳可知現任刑獄司少卿叫什麼名字?」刑獄司少卿是刑獄司官階最高的官員,也是刑獄司真正的掌權人。 「這……」郁墨回憶片刻,「具體叫什麼我有些忘了。」 「那妳記得他的姓嗎?他可是姓衛?」 郁墨搖頭,「這我倒是記得清楚,他姓楚。」 不是姓衛。慕秋剛想鬆一口氣,下一刻,這口氣就堵在她的嗓子眼上不得下不得。 如果她沒猜錯,夢裡的時間線至少是幾年後。 沒有誰能夠在刑獄司少卿這個位置上坐得長久,也就是說,衛如流很可能是下一任刑獄司少卿。 「怎麼突然問起這些?」郁墨奇道,突然,腦海裡靈光一閃,「可是還在糾結揚州知府兒子離奇暴斃一案?我爹跟我說了,這個案子確實會移交到京城,由刑獄司負責,看來妳是打算繼續跟進這個案子。」 提到揚州知府兒子離奇暴斃一案,慕秋暫時放下夢的內容,順著郁墨的話道:「是有這個想法。那個琴師花錢請我寫狀詞,狀詞還沒寫出來,她先一步被嚴刑逼供至死,要是不為她做些什麼,這一兩銀子我拿著燙手。」 攤上個喜歡飲酒、花錢大手大腳的養父,慕秋從很小開始就靠著幫牢獄的一些犯人寫狀詞,不時給家裡添頓好菜。 一個月前,慕秋接下最後一單生意,誰承想這單生意還沒做完就出了變故。為了不讓生意徹底砸在手裡,她必須再多做一些事情。 聽到這番話,郁墨笑了下。要說以前,慕秋為一兩銀子心動還有可能,但現在都被慕家接回去了,這一兩銀子對她來說壓根不算什麼,不過慕秋要嘴硬,她也不拆穿。 不多時,碼頭近在眼前。 「小姐。」陳管事領著四名婢女、二十名侍衛迎上前來向慕秋行禮,他們一大清早就在碼頭等著她。 這些都是慕府派來接慕秋的人,原是要一直跟在她身邊的,但她住的地方不大,又不習慣被人伺候,就把這些人都打發走了,這段時間以來他們都住在另一處宅子裡。 「碼頭風大,小姐還是戴上帷帽吧。」行完禮,陳管事溫聲建議道。 慕秋從未戴過帷帽,不過揚州城的大家閨秀,除了郁墨外,出門時都會戴上。 入鄉隨俗,她並不抗拒這些,她知道到了京城後自己要接受的規矩更多。 見她點了頭,一位婢女上前細心為她戴上帷帽。 知道慕秋和郁墨還有話要敘別,陳管事很有眼力地拿走她身上的行囊,帶著一眾下人先行登船。 郁墨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到:「目前來看,慕家對妳的態度還算可以,妳回到京城若是受了委屈,定要寫信告知我,我必讓慕家付出代價。」 大燕朝如今有很多家族,可只有六大家族是從前朝一直顯赫到今朝的,慕家在列,郁家也在列。 郁墨身為郁家嫡系唯一的女孩,在江南就是土公主般的地位,她自然有底氣說這句話。 慕秋摸了摸帷帽,半撩輕紗,好笑道:「妳且寬心,慕家沒理由欺壓我。」 她都十六歲了,眼看著也是要出嫁的年紀,在慕家最多待個兩三年,屆時也就是多備一份嫁妝的事,以慕家的家世地位,總不至於捨不得一份嫁妝,除非慕家人腦子不清醒掂量不清楚,不然沒有任何理由太為難她。 當然,一些小摩擦小矛盾還是比較難避免的,只是這些沒必要告訴郁墨,徒惹她擔憂。 郁墨很信服慕秋的判斷,側過頭去剛想說話,卻被她的容貌驚豔住了。 慕秋素來是美而不自知的,哪怕不施粉黛,她五官依舊豔麗得驚心動魄,就算只是尋常衣著,顧盼之間亦是萬般風情,此時輕紗半遮容貌,那雙翦水秋瞳直視一人時,瀲灩生光,朦朧光影籠罩之下,更襯得白皙的皮膚通透若紗,美得不染纖塵。 這般容貌的殺傷力,不拘是男子還是女子都會被吸引,這些年裡,要不是有郁墨和郁家庇護,以她的容貌,早就在揚州城裡惹出無數風波。 說起來,郁墨當初會主動和慕秋交朋友,壓根就是先被容貌蠱惑,後來熟悉了,瞭解慕秋骨子裡是個怎樣的人後,兩人才交心成為閨中密友。 「還在擔憂慕家的事情?」慕秋見她盯著自己出神,問道。 郁墨神祕一笑,「不是。」她換了個話題,「近來局勢有些不太平,此行路途漫長,正巧最近我家有位門客也要前往京城,我請他與妳搭乘同一條船,這一路上做妳的護衛。」 慕秋哭笑不得,「慕家已經派二十名侍衛來保護我了。」 「正好順道。」 郁墨沒敢告訴慕秋,那個門客極端囂張而且不好說話,自己足足砸了一千兩銀子,對方才擺出一副勉為其難的姿態接下了護衛的活。 那副懶洋洋,收了錢還覺得她吵的姿態,看得她簡直是火冒三丈。 什麼人啊,搞得好像她在勉強他收錢一樣,這一千兩拿去餵狗都比給他舒心得多! 要不是和這個門客打過一架,知道對方的實力比自己高太多,她絕對當場翻臉。 郁家祖上是海匪發家,郁墨自幼習武,能輕鬆解決郁家那些訓練有素的侍衛,她的武功自然不弱,這個門客的身手算是她生平僅見,這一路有他保護慕秋,會更安全一些。 護衛已經聘請好了,這時再說不要倒顯得有些矯情,慕秋將郁墨的好意記在心上,轉頭環視人來人往的碼頭,「妳說的門客可到了?」 「他在……」郁墨連忙尋找,這一找,她恨恨咬了咬後槽牙。 這人居然來得比她們還晚! 在郁墨耐心告罄前,一個戴著木製面具的男人從人群中緩緩走出。 此人薄唇微微抿起,唇色蒼白,面具十分素淨,上面幾乎沒有花紋,遮住他大半張臉,只露出面具下挺直的鼻梁及透著深沉的眉眼。 長髮束起,玄色長袍勾勒出挺拔身姿,他的步伐很快,卻透著一種莫名的從容。 最讓人覺得詭異的是,男人右手抱著一把形制極為詭異的彎刀。 彎刀並未配刀鞘,只是用白布纏繞住刀鋒,而他抱著彎刀神色如常,刀鋒與身體不過微末之距,毫不擔憂傷及自己。 慕秋隔著人群凝視著他。這個人身上有很濃的危險氣息,像極了一個將生命懸於刀尖的亡命之徒。 在她生出警惕時,男人停下腳步,掃了眼碼頭,隨後朝著慕秋和郁墨所在的角落走了過來。 慕秋下意識拉著郁墨後退。 「怎……」郁墨奇怪,順著慕秋的視線看過去,冷哼一聲,「可算是來了,這就是我和妳說的門客魏江。」 魏江停在兩人五步開外,沒有再近身。 慕秋仔細打量魏江片刻,湊近郁墨耳畔,壓低聲音問道:「這人可靠嗎?」 不知道為什麼,被這麼一問,郁墨心裡竟有些沒有底,她用食指蹭了蹭鼻尖,不自在道:「應該沒問題,我爹給的人。」 「妳爹……」慕秋失笑。 郁墨:「……」 好吧,她怎麼忘了,她爹從來就不是個可靠的人。 於是郁墨換了個理由,「我和他打過一架,武功極高。」 做護衛嘛,別的不說,能打就算合格,不過慕秋還是有個疑問,「他為何戴著面具?」 這個問題郁墨也問過她爹,「我爹言語含糊,只說這人不方便露面,許是……容貌有瑕。」 慕秋了然,疑慮漸消。 就在同一時刻,郁府主院書房,郁墨的父親郁大老爺抱著茶杯面露苦澀,「這位借了郁家的商船和身分進京,若是出了什麼紕漏,那可如何是好啊……」 風急天高,凜冽如刀。 郁家商船即將啟航,慕秋辭別郁墨,在慕府安排的貼身婢女白霜的攙扶下登上甲板。 郁墨招手,「明年帝都再聚。」 慕秋掀開礙事的帷帽,與她對視,「帝都再會。」 話語聲中,船帆鼓動,大船順風航行,逐漸遠離岸邊。 慕秋扶欄遠眺,偌大揚州在她視線裡越來越小,最後化作一個黑點消失不見,很快,她目之所及只有這片蒼茫江水。 她深吸口氣,有些緊張又有些興奮。 爹,您活著時總念著要幫我找到回家的路,現在我找到了。無論前程吉凶,至少也算是一個新的開始。 「小姐,我們回艙裡休息吧。」白霜上前勸道。 慕秋跟著她往船艙走去,快要離開甲板時才想起來那個奇怪的門客魏江,「我帶上船的那個人呢?」 「那位公子一上船就去歇息了。」白霜揣度著慕秋的想法,問道:「小姐,可要去將那位公子喚過來?」 「不必。」慕秋直接拒絕,對方是郁家的門客,不是她的貼身侍衛,遇到危險時出手相助即可。當然,最好還是不勞煩對方出手了。 慕秋所住的是整艘船上最好的房間,屋內寬敞,擺設清幽,香爐和屏風等一應物件都齊全。 她昨晚沒睡好,稍微收拾一番就躺到了床上。 白霜往香爐裡投了塊香料,悄悄退了出去。 嫋嫋香煙從爐子裡升起,散發出清幽素雅的味道,逐漸往外擴散。 聞著這些香味,慕秋漸漸睡了過去。 昏昏沉沉之間,衛如流那如鬼魅般的沙啞聲音再次在她腦海中響起,攪擾她的美覺,以至於她睡醒時,竟覺得自己比沒睡之前還累。 白霜聽到裡面的動靜,端著盆熱水進來,「小姐可要多睡會兒?妳的精神好像不是很好。」 「我睡了多久?」 「不到一刻鐘。」 慕秋無奈,「不睡了,我出去走走。」與其再想起那場噩夢,她還不如去甲板透透氣。

夢星河 作者作品表

枕刀 卷四(完)

枕刀 卷三

枕刀 卷二

枕刀 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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