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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女翻身嫁高門 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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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藍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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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日期: |
2024/01 |
頁數: |
296 |
ISBN: |
978626385058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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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
鄉下俗女轉眼變京城才女,名滿京華人人誇! 傅隱素:我不要人誇,只要夢中瘋子離我遠一點。 謝弗:不該摸的都摸了,娘子現在是不認帳?
穿到書中成為炮灰女配,還被女主視為眼中釘死命對付, 承恩伯之女傅隱素可不怕,誰讓原主才藝樣樣行, 有貴女質疑她是鄉下來的,胸無點墨,靠關係進入最高學府, 她便寫出一手佛家專用的花符體,讓眾人張目結舌, 有書生汙衊她剽竊曲譜,她當眾打臉對方,大展琴藝令聞者落淚, 眼下唯一讓她感到害怕的,就是時常與她在夢中相會的瘋狂偏執男, 不是拿刀殺她,就是拿刀逼她殺他,最後還占她便宜逼她喊夫君, 而這人偏偏和溫潤如玉、彬彬有禮的世子爺同窗謝弗長得一樣, 如今她白天面對替夫子上課的謝弗,晚上在夢中與偏執男大婚喝交杯酒, 兩廂夾擊搞得她差點把夫子喊成夫君,只能暗自說服自己他們是不同人, 誰知真相卻來得如此猝不及防── 她憑高超畫技受邀前去繪製暗殺皇子的嫌疑犯畫像,模擬出的竟是他, 這人也終於撕開偽裝多年的假面具,承認自己的真實身分, 還想坐實夢中的名分,上門提親……作者 曲清歌
宅女一枚,愛看,愛寫。立誓把心中所想的故事都寫出來,呈現在讀者們的面前,這些故事大多關於愛情,美好而令人嚮往。 做自己喜歡的事情總是精力充沛,樂此不疲,我愛寫作,把其視為生命中最喜歡的事情,常坐在陽臺上,享受著午後的陽光,構思著想寫的故事。 故事中的人物常會帶給我許多感動,這種感動就像沁入心脾的微風,輕拂心田,每當伏案寫稿,筆端行走處,劇情跌宕,我的心亦會隨之激動蕩漾,或是開懷大笑,或是潸然淚下。 感悟人生,感性閱讀。 試閱 第一章 穿成書中女配 大酈熙和三十一年,國運昌隆。 自太寧帝建朝以來,三公四侯世襲罔替,代代相傳。 文人墨客齊聚雍京,各式雅集詩會層出不窮,大有攬盡天下有才之士,歌頌盛世繁華之景的趨勢。 時逢仲春雅集,頌風閣內曲水流觴,隔著一汪春花溪,衣著華麗的男男女女穿梭不斷。 姿態優雅的貴女千金、書卷風流的青年才俊,談笑間皆是詩詞往來,應和著琴聲悠揚,或以酒寄情,或以花喻意,一觴一詠暢敘幽情,高端恣意盡顯書香雅韻。 一派風雅中卻有格格不入的闖入者,在一眾貴女才俊中尤為突兀。 紅衣少女姿態做作,扭著腰學著別人走路,好比是一群天鵝中混進來的土鴨,邯鄲學步極其可笑。 她不僅對周遭的一切視而不見,也對自己像個小丑一樣被人指指點點渾然不知,一步步扭扭捏捏地朝集會中最為矚目的一群人走去,那不太合身的衣裙毫無時下貴女們的半點端莊淑雅之態,豔俗的濃妝配著滿頭的金銀亂飾,更是讓人不忍直視。 「這賣豆腐的眼光倒是好,鄉下來的土憨貨一眼就瞧上了戚二公子,可憐咱們戚大才子天天被這麼個東西糾纏……」 「誰讓人家有個當寵妃的姑姑。」指的是思妃娘娘。 「噓。」 少女眼看著快要走到那群人面前,突然被絆了一下,直直撲倒在地,額頭重重磕在地上的一塊石頭上,隨後便一動不動。 沒有人上前看一眼,更沒有人過來相扶一把,所有人皆冷漠地看著,誰也不知道暈過去的少女正在發生什麼樣的變化。 半晌,少女終於動了,慢慢爬了起來。 隱素茫然四顧,腦子裡紛亂的資訊如潮水一般湧來,令她頭痛欲裂,險些驚呼出聲。 她穿書了!穿到自己曾看過的書中! 「傅隱素,妳又想對戚二公子做什麼?」一位粉衣姑娘攔住她的去路,喝斥她。 戚二公子是武仁侯府的庶子戚堂,也是書裡的男主。 傅家原是陲城一個普通民戶,往上數三代都是磨豆腐的。也不知是祖墳冒了煙還是怎麼回事,竟然出了一個貌比西施的女兒傅絲絲。 皇帝最喜微服私訪,尤喜與民間女子談情說愛,下陲城時偶遇傅絲絲,大為驚豔,將人帶回宮中。 傅絲絲入宮六年,從美人到妃位恩寵不衰,皇帝為討其歡心,三個月前破例賜了傅家伯爵之位,封號承恩。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說的就是傅家上下,從未出過陲城的一家人甫一入京,哪兒都顯得水土不服。原主被京城的繁華迷了眼,想到自己姑姑進宮裡前說的話,一門心思要給自己找一個俊俏的夫婿。 傅絲絲的原話是這樣的,「早知道要侍候一個老男人,我還不如在陲城挑一個人嫁了。老男人哪裡比得上俊俏的小哥哥,什麼雨露天恩,我呸!素素啊,妳可得記住姑姑的教訓,遇到長得好看的小哥哥不要猶豫,千萬別像姑姑這樣遺憾終身。」 原主記住了姑姑的話,進京後沒多久於人群中對戚堂一眼萬年,自此之後不是在武仁侯府門口堵人,就是在崇學院上下學的路上堵人,不是送花就是送吃的,恨不得往戚堂身上撲。 所有人都指責她沒有自知之明,罵她不知廉恥,可她無懼世人的唾棄謾罵,一步步陷入魔障,最終捲入皇權之爭中,不僅賠上了傅家老小,自己也為戚堂擋劍而亡。 在書裡原主的結局是這麼一段話—— 她慢慢閉上眼睛,嘴角帶著甜蜜而幸福的微笑。能死在戚堂的懷裡,她覺得自己這一生終於圓滿了。 對此,隱素只有一句評價:戀愛腦要不得。 「傅隱素,但凡妳有一星半點的自知之明,都應該知道戚二公子不是妳能高攀的。」 粉衣姑娘姓宋名華濃,出身三公之一的梁國公府。如果不是這等耀眼的出身,也不敢出這個頭,畢竟傅絲絲正得寵,枕頭風一吹,哪怕不會傷及這些世家貴族的根本,也夠他們提心吊膽一些日子。 隱素「哦」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宋華濃以為隱素輕慢自己,勃然大怒,伸手一搡。 隱素身體一個不穩,手裡的東西飛了出去,砸中了那群人中的其中一個。 「剛剛飛出去的是什麼東西?」 「好像砸到了謝世子……」 「她怎麼敢!」 那群人將被砸中的人圍了起來,不少人怒目望著姿態不雅地趴在地上的隱素,彷彿她砸中的不是人,而是他們的信仰。 我去你的吧!隱素慢慢爬起來,一個反手就將宋華濃推倒在地。 所有人都震驚地看著她,對她此時的儀態深深嫌棄。 濃妝已花,白的紅的斑駁不堪,比之唱戲的花臉不遑多讓,磕破的額頭滲出血絲,越發顯得慘不忍睹。 她徑直走到那群人面前,「戚堂?」 一位穿著青衣綸巾的男子走出來,眉頭緊鎖,眼睛如星辰,那世人皆不知我苦任我獨美的氣質,妥妥是個撕漫男。 大酈最高學府崇學院設男院和女院,男院稱為昭院,女院稱為德院。昭德兩院各有風騷,備受推崇的是三傑四美,戚堂就是三傑之首。 這樣的人設,不愧是男主。 戚堂是庶子,世家的庶子出頭不易,他能有今日的成就和名聲,肯定付出了很大的努力,而因為原主的糾纏,戚家上下不少人說風涼話,確實給他帶來了不小的麻煩。 「戚二公子,以前的事是我不對,我在這裡對你說一聲抱歉。你放心,我以後再也不會去找你了。」 「傅姑娘客氣了。」 「傅隱素,我和妳拚了!」宋華濃被人扶起來,嚷嚷著就要過來找隱素拚命。 「宋姑娘,妳冷靜一點,她是什麼身分,妳是什麼身分,玉器豈能與瓦礫相提並論,沒得降低了自己的身分。」有人勸道。 大庭廣眾之下,還是在仲春雅集之中,這麼多眼睛看著確實不太雅觀。勸說的人也不全是為了宋華濃,還有為她自己。同為德院的學子,如果宋華濃名聲不好了,身為同窗的她們多少也會受到一些波及。 宋華濃猶氣不過,指著隱素,「好,今日之事,我記住了!」這是要秋後算帳的意思。 隱素已經接收了原主的記憶,木著一張臉道:「那也請妳記住,是妳先推我的,便是告到陛下面前我也占著理。」 她抬出皇帝,宋華濃又要發作。 旁人又勸,道思妃娘娘聖眷正濃,若是真鬧到了陛下面前恐怕難討好。 宋華濃雖然氣不過,心裡卻有些忌憚,色厲內荏地叫囂了幾句便順著勸說下了臺階。 「諸位都聽到了,是傅隱素自己說以後不會再糾纏戚二公子的。」 「嗯,是我說的。」 隱素一點也不想跟著劇情走,男主和女主怎麼樣都好,她一個女配絕對不摻和。 她實在好奇,看這群人像護著寶貝一樣築出一道人牆隔絕,她砸中的到底是什麼人? 「請問我的東西在誰那裡?」 眾人氣不過,質問她為何砸了人卻只關心自己的東西。 「傅姑娘,妳砸了謝世子,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嗎?」 原來她砸中的是謝弗,難怪。 崇學院三傑四美名聲在外,走到哪都被人追捧推崇,但加起來都敵不過被譽為崇學院之光的謝弗。 謝弗是三公之一穆國公府的世子爺,也是皇帝金口玉言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其地位之高只能讓人景仰。 「謝世子,得罪了,改日我定當備禮登門道歉。」 眾人炸了。 「她怎麼敢有這樣的心思!」 「怪不得說不再糾纏戚二公子,原來是盯上了謝世子。她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什麼德行,還敢拿豆腐碰美玉,簡直是癡心妄想。」 「好不要臉!」 隱素看著那些人,差點口吐芬芳。她說錯什麼了?砸到了人登門道歉不是禮數嗎?到了她這裡怎麼就成了不要臉? 「你們先說我無禮,我這廂有禮了,打算備禮登門道歉,你們又說我不要臉。黑的白的都由著你們說,可真難侍候。」 她的話令眾人噎住了。 有人搖頭晃腦,「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你是秀才嗎?」 那人臉紅,他還沒有功名,正準備今年下場。 「你連秀才都不是,怪不得說話不清不楚。」 尷尬的氣氛中,有人輕笑出聲。 「傅姑娘,那妳承認自己是兵嗎?」 隱素朝說話的人看去,是個長得相當不錯的男子,桃花眼狹長,丹唇外朗,搖著一把玉骨紙扇,看上去一派風流瀟灑。 此人好像也是三傑之一,叫什麼林清橋。 「這位公子眼睛長得如此好看,難道看不出我只是個女子嗎?」 林清橋哈哈大笑,摺扇翻飛。這位傅姑娘瞎說什麼大實話,他可不就是眼睛長得好看。 「謝弗,傅姑娘說要登門道歉,你怎麼看?」他口氣隨意,可見平日裡和謝弗的關係不錯。 人牆像是收到什麼指示,不約而同撤開。 當隱素看到那個人時,才知道什麼叫做驚為天人。 杳靄流玉,溫潤至極,白衣墨髮,容色絕塵。如鏡湖一般的眸平靜淡然,好比花晨與月夕的相逢,僅是存在於天地間便是最大的美好。 唯有這樣的人才當得起女主的白月光。 當他看向隱素時,隱素好像聽到花開的聲音。 「傅姑娘,妳當記得自己的身分,更要想著宮裡的思妃娘娘,切莫過多糾纏。」 隱素朝說話的人看去,蛾眉皓齒,濃淡相宜,最是賞心悅目的長相。 說女主,女主到,她姓顧名兮瓊,乃顧大學士之女。 顧兮瓊是德院四美之首,同三傑之首的戚堂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正是因為娶了這麼一位知書達禮、秀外慧中的妻子,戚堂才能以庶子之身步步青雲,最後承襲了侯府的爵位。 書中男女主相互扶持,全程沒有什麼虐點,唯一虐的就是女配。 作為一個讀者,隱素很喜歡這樣不虐男女主的文,但身為文中被虐的女配,她表示很不開心也很不舒服。 宋華濃忿忿道:「兮瓊姊姊,妳何必和她說這些,她要是聽得懂人話就不會做出那樣不要臉的事。」 「我聽懂了。」 「哈哈哈……」林清橋的笑聲不合時宜地響起。 「林公子,你笑什麼?」有人疑問。 林清橋搖著扇子,桃花眼笑出了淚,「宋姑娘說傅姑娘聽不懂人話,傅姑娘說她聽懂了顧姑娘的話,請問顧姑娘說的是什麼話?」 眾人恍然,神色各異。 顧兮瓊面有不豫之色,朝林清橋看了一眼。 林清橋無所謂地聳著肩膀,「我只是好心替人解惑,別無他意。」 他的背後是大酈第一世族林家,林家自前朝起就是大世家,並不懼後起的三公四侯,何況他本人亦是十分出色,壓根不需要看人臉色。 這位傅姑娘有點意思,至少比京裡的貴女們有意思多了。「傅姑娘,妳說的東西不會是指那個吧?」 所有人都看向林清橋指的地方。 謝弗的手指蒼白而修長,如透骨寒玉,襯得那原本最為普通的猴子糖人也變得精緻起來。 隱素嚥了嚥口水,作為一個手控,她可恥地心動了。 「謝世子,對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無事,我並未傷到。」 幽谷泉鳴,清脆悅耳。 與此同時,空中突然傳來雷聲,剎那間彷彿有一股電流自頭頂而下,通過她的體內,卻無任何不適。 她聽到有人疑惑為何好端端的會晴天驚雷,卻未及細想。 「這糖人不錯。」唯有林清橋敢從謝弗手中搶東西,他對著光左看右看,猴子糖人在陽光下折射出琥珀色。「上等的蔗糖,火候正好,作畫時一筆勾成,流暢自然。雍京城內有這般手藝的,應是玉帶橋下的糖人李。」 「正是在玉帶橋買的,花了我五文錢呢。」 眾人聞言,無一不在心中鄙夷隱素的俗氣。 五文錢也是什麼值得說道的事,瞧她這上不了檯面的樣子,好似不是五文錢,而是五千兩一樣。 隱素接過糖人,分別向謝弗和林清橋都道了謝。 傅家雖得了勢,但家底太薄,比不上其他侯爵。 承恩伯傅榮原是靠著起早貪黑的磨豆腐、賣豆腐,在陲城攢下了一點家業,養活了一家人,因此哪怕是當了伯爺,他也捨不得丟開這門手藝。 他挑揀著豆子,一絲不苟。 其妻秦氏不停走來走去,「當家的,我這眼皮一直跳,你說素素不會出什麼事吧?你也不攔著點,由著她胡鬧,還讓絲娘給她弄帖子。仲春雅集哪裡是我們這樣的人能參加的,她不會彈曲也不會作詩,也不知會不會被人排擠?」 夫妻二人相貌都是中等,傅榮身壯體高,秦氏圓潤富態。自打搬到雍京,兩人怕給傅絲絲丟臉,都只敢偷偷摸摸磨些豆腐,再喬裝一番拿去賣掉。 揀完豆子,傅榮又泡上了水。 後院的門「嘎吱」一聲,探出一個小泥臉。 「傅小魚,你又去哪裡玩泥巴了!」秦氏抄起磨盤旁邊的掃帚,提著就往前衝。 傅小魚「嗖」一下鑽了進來,像條小泥鰍一樣躲進了柴堆裡,「娘,娘,別打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天天說下次,今天我不打到你屁股開花,我就不是你娘!」 「嬸子。」 「你個臭小子,我讓你再叫嬸子!」秦氏的掃帚「嘩」一下招呼上去,卻是打在一旁的柴堆上,「你說,你是不是又和別人打架了?」 「娘,今日不是我挑事的,是那些人……胡家的那個胡三,他說我姊是傻子,妳說我能依嗎?」 「是不能依。」秦氏收了掃帚,扠腰而立,「但他說的好像也沒什麼錯,你姊可不就是不太聰明。」 隱素剛到後門聽到的就是這句話,小心翼翼地探了腦袋進去。 秦氏立馬發現了她,「素素!」 「……娘。」 秦氏原本朝她跑來,半途中忽然站住,用一種十分古怪的目光打量著她。 隱素心裡漸漸不安,暗道知女莫若母,對方一定是發現了她不是原主,她該怎麼辦? 裝傻說容易也容易,說不容易也不容易,裝一兩天容易,但裝一輩子可太難了。 難道要直接告訴他們,她不是原主? 其實原主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傻子,只是腦子有些不靈光、反應慢,眼睛雖大,目光卻稍顯滯澀。 如今內裡的芯子一換,哪怕外表還是那個人,一個人的眼神卻無論如何也騙不了人。 「素素,妳是不是好了?」秦氏一把拉住她,緊盯著她的眼睛,「妳告訴娘,妳腦子是不是清明了?」 隱素僵硬點頭。 「太好了!佛祖保佑,佛祖保佑啊!」秦氏哭起來,「當家的,你聽到了嗎?咱們家素素不傻了!」 傅榮激動地走過來,搓著手兩眼放光。 傅小魚也從柴堆裡出來,滿是泥巴的臉上唯有一雙眼睛黑如寶石。 六隻眼睛灼灼地看著隱素,像是要把她看穿一樣,她不禁一愣,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秦氏哭哭笑笑,一時說要去寺廟還願,一時又說要燒紙告訴已故的傅老太太。 在這番顛三倒四的敘述中,隱素從原主的記憶中搜索到了原因。 當年秦氏因為胎兒太大難產,生了三天三夜才把原主生下來。據說原主出生時渾身青紫,長到三歲都說不清楚話,傅老太太找人算了命,算命的說原主少了一魂一魄,多沾佛氣或許能魂魄歸位,但魂魄歸位之期難以預料,讓他們不必強求。 於是原主三歲到十歲的這七年間,都是陪傅老太太住在寺廟附近,她的名字也是寺裡的一位高僧所取。 激動過後,秦氏終於看到她額頭上的傷。 隱素沒怎麼隱瞞,說自己正是因為磕了頭才清明的。 「我們一直怕妳絆著磕著,妳祖母在的時候天天盯著妳,後來妳祖母不在了,換成妳姑姑成天看著妳。早知這樣就能好,真應該早點讓妳磕破頭。」 隱素:「……」真是親娘。 「姊,妳現在不傻了,那妳還喜歡那個戚公子嗎?」 傅小魚的話驚醒了所有人,六隻眼睛齊齊看向隱素。 隱素壓力有點大,連忙道:「不喜歡了。」她把糖人給了傅小魚,「你看,這是我買來原本打算送給他的,現在給你了。」 原主自從癡迷戚堂以來,恨不得把所有的好東西都送給對方,哪怕是親弟弟想要她都不給。 事實勝於雄辯,傅小魚歡呼一聲,徹底相信她是好了。 他迫不及待舔了一口,「真甜!」 能不甜嗎?隱素心道,這可是沾了崇學院之光的糖人。 一家人高高興興像過大年,秦氏破例多燒了兩道菜。 別人家的菜用盤裝,他們家的菜用盆裝;別人吃飯用碗,傅榮和傅小魚、秦氏吃飯都用盆。 初時隱素感到十分驚訝,等到自己也一連吃了四大碗飯後,她終於明白了,原來這一家人都是吃貨。 四口人圍桌而坐,就著豆油的燈光說說笑笑。 是夜,傅榮悄悄出門,依照上京前傅絲絲所給的指示,託人傳信告知隱素清明的事,並守在宮門外等候傳遞出來的消息。 京裡水很深,其中的彎彎繞繞他們兩眼一抹黑,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都要聽傅絲絲的。 他縮在宮牆旁,儘量讓自己不顯眼。 梆子聲響了兩回,夜色漸深,此時此刻,隱素早已陷入夢鄉。 似夢非夢間,她好像摸到了什麼東西,不知不覺纏了上去,然後她感覺有人掐住了自己的脖子,窒息逼迫她不得不睜開眼睛。 墨黑的髮,猩紅的眸,白天看著透明冷玉般讓她垂涎的修長手指,此時正扼著她的喉嚨。 隱素愕然,她怎麼會和謝弗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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