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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領旨 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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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藍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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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日期: |
2024/03 |
頁數: |
320 |
ISBN: |
978626385092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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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
爆!南順天子從此不早朝的祕辛—— 宋卿源:許相什麼時候想起昨晚酒後的事,什麼時候從朕的床上下去。 許驕(大驚):難道我真的借酒潛了傲嬌龍?
一朝穿成小女娃就算,還得女扮男裝去當伴讀, 許驕覺得,自己背負的實在太多了(淚目), 雖然官拜宰相,卻是被傲嬌天子宋卿源合法壓榨的打工人, 只能靠偷窺他的盛世美顏勉強維持工作動機, 哪知她都過得這麼悲摧了,陛下居然還遇刺重傷? 好不容易查到他的行跡,又莫名成為重傷沒胃口的天子臨時飼養員, 餵到最後,自己更神奇的被「吃」了…… 她這才明白他早就知道自己不可告人的祕密, 這會兒那位還想把她的官階再升級到后位? 開玩笑!為愛入後宮成為金絲雀的苦逼人生她才沒興趣, 不知現在拒絕領旨,腳底抹油還來不來得及……作者 西柚
腦洞滿滿的巨蟹座,喜歡美食, 旅行和一切閒情逸致,平常的生活被看書和寫字填得豐滿又充實。 有細膩心思,也會養花種草,偶爾打打遊戲, 迄今還固執得偏愛著紙本書籍,認為書頁上的字裡行間可以讀出面朝大海, 春暖花開,墨香清淺可以聞到鳥語花香,山花爛漫。 試閱 第一章 罷官仍憂國事 時值四月,春和景明。 晨曦穿過金殿琉璃瓦上的飛簷,在殿門處投下深深淺淺的光暈,將大殿照耀得益發莊嚴肅穆。 殿內,身著紫色一品朝服的顧相,手執笏板,眉頭深鎖的行至殿中,「陛下,臣欲彈劾許相。」 大殿之上,年輕的天子抬眸瞥了他一眼,靛青色的龍袍微微動了動,抬了抬手。 天子身側的陳公公立時會意上前,快步從顧相手中接過摺子,呈至天子跟前。 「許相在位期間濫用職權,打壓忠良,結黨營私,收受巨額賄賂,行事囂張跋扈,一手遮天。如今人雖不在朝堂,仍背後操縱朝中心腹擾亂春闈,阻礙朝廷選賢任能,危害我南順江山社稷,罪責罄竹難書。懇請陛下下旨徹查,還朝堂清淨,還科舉清淨,還百姓清淨!」說完,便在殿中長跪不起。 大殿內頓時鴉雀無聲,空氣似乎也在一瞬間凝固,但眾大臣在心中暗自腹誹的聲音卻是非常活躍。 顧相今日出門,是不是被門夾著頭了? 怕是走得太急,把腦子忘家中了吧! 我的天——連相爺都敢彈劾,刺激啊! 正常的套路應該是相爺自己在殿中鬧著要辭官,然後陛下忍無可忍,最後當眾罷黜相爺才對!如今顧相這麼強行出來給自己加戲,怕是要完…… 相爺就算被罷黜,那也是相爺啊!誰都知道天子心中自始至終就只有一個心腹愛將,敢公然在殿中這麼彈劾相爺的,這些年就顧相一人——嘶……保不準是最後一人了。 顧相在殿中跪了有點久,龍椅上卻始終悄無聲息,連帶殿中所有人也都噤若寒蟬,時間一長,顧相心中原本的底氣也不知去了何處,只能厚著臉皮微微抬首,悄悄看向大殿之上。 只見天子臉色和緩,一手拿著摺子,另一手指尖來回輕敲著龍椅扶手,似是在認真看他的奏摺,陷入了思緒中,精緻的五官掩在十二玉藻冕旒後,讓人捉摸不透。 良久,天子終於緩緩開了金口,「兩袖清風讀書郎一個,就他那三間破屋子——」他放下摺子,聲音略微壓低,「有什麼好查的?」 「陛、陛下?」顧相詫異抬頭,眼珠子險些沒瞪出來。 見狀,其他大臣臉上也漸漸出現了看好戲的神色。 來了來了!開始護犢子了! 兩袖清風讀書郎都出來了,這是想相爺了…… 呃、陛下確實說得沒錯,相爺家還真只有三間破屋子,去過的都知道,會漏風那種,一問就是「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陛下尚在東宮時,相爺就是陛下的伴讀洗馬,少時探花及第,出仕後更一路得陛下垂青,從吏部員外郎起,經大理寺丞、禮部侍郎、鴻臚寺少卿、工部尚書,逾五載方為百官之首,也就陛下自己訓訓還行,旁人要是懟相爺……陛下可是要不高興的! 這下可好,不光當著陛下的面懟陛下的犢子,還往陛下的犢子身上插刀子,陛下能看得過去嗎? 果然,大殿之上,天子緩緩起身,長袖拂過身前龍紋案几,「顧卿倒是提醒了朕,有人在朝中盡心盡力這麼多年,朕卻連座像樣的宅子都沒賞賜過。」 天子的聲音淡然,卻如在無波的古井裡激起了一陣漣漪。 顧相目瞪口呆,以為聽錯。 「顧卿現居何處?」天子自殿上緩步而下。 「回陛下,鹿、鹿鳴巷內。」 「府上幾口人,幾間屋?」 顧相只覺冷汗從背後竄出,倏地濕了裡衣,流汗的掌心只能顫顫地攥緊笏板,忐忑回道:「一百八十餘口……八十餘間。」 「清和雖不在朝中,卻沒少替朕操心朝中之事,朕心慰之。顧卿如今也如此替江山社稷著想,替朕著想,朕亦欣慰,既然如此,不如顧卿再替朕分憂一次。」天子目光平靜的說。 「嗯?」顧相尚未反應過來。 「不如……你同他換換?」 黃昏將至,宮中各處開始陸續掌燈。 明和殿外古木參天,滿園新綠漸漸暗了去,宮牆盡頭,落霞微卷。 近處的宮燈下輕塵流轉,映在天子側顏上,年輕俊逸的臉龐精緻若鐫刻,又帶了點沉穩的威嚴,盡顯風華絕倫。 殿外,陳公公快步入內,躬身道:「陛下。」 「說。」宋卿源沒有抬頭,目光落在手中的奏本上,平靜開口。 陳公公恭敬道:「陛下,相爺去了繁城。」 宋卿源懸筆輕「嗯」一聲,仍舊沒有抬頭。 陳公公察言觀色試探著說下去,「相爺去繁城牢獄裡提了人……」 聞言,宋卿源這才看了他一眼,隨手闔上那本批閱好的摺子擱在一處,好像不怎麼在意。 可自東宮起,陳公公就在他身邊伺候了,是宮中最摸得清他脾氣的一個。 眼下天子雖未開口問,但已經放下奏本,端起一側的茶盞,這便是明面上未吱聲,實則是惦記著相爺的事,已經看不進奏本了。 果然,宋卿源輕抿一口茶,便狀似漫不經心地問道:「提了什麼人?」 陳公公深吸一口氣,悄聲回答,「是繁城知府羈押在牢獄內的……採花賊。」 此話一出,就見眼前人掌心微滯,接著便是肉眼可見的惱意在眉間聚攏。 陳公公趕緊低頭避開,還是聽到極其輕聲的一句「不務正業」。 「傳旨,繁城知府樓明亮目無法紀,即日起革職,回京查辦。」 「是。」陳公公剛準備遁走—— 「還有。」 陳公公不得不又轉回身。 「傳朕口諭——」 陳公公抬眸看向天子,知曉這一句口諭必定是給相爺的。 「給朕滾回來!」 長河落日,塞外風沙,要去北關城,就要穿過綠洲前這幾十里的荒漠。 許驕騎著雙峰駱駝,腰間別著水囊,臉上裹著厚厚的裹巾,遮擋沿路的風沙,也遮擋住大半面容,只露出一雙清亮明眸。 原本,旁人都覺得這雙眼睛的主人該是女子,而且一定是個極好看的女子,但見人家一身男裝,且眸間的清亮在看過來時忽然變得銳利,似是能洞察人心,加上對方身側還跟著數個手持刀劍,目光如鷹的侍衛,原先被驚豔的商旅紛紛收回目光。 在塞外,這樣的人不知道是什麼來歷,最好不要多看。 許驕這才收回目光。 塞外的風吹得她衣襟嘶嘶作響,也吹得她身側的駝鈴發出陣陣輕響。 許驕看向眼前的酒肆,只見其上飄揚著半張紅色的旌旗,是供往來商旅歇腳補給的象徵,也是這方圓幾十里的荒漠中唯一一處可以落腳的綠洲。 這處在地圖上標作「曉鎮」,是去北關城的必經之路,路上往來的大都是邊關商旅。 「許爺,起風了,今晚要在這裡落腳,明日晨間走,黃昏前後可以抵達北關城。」彭秦雲一面下駱駝,一面取下遮擋的裹巾,露出的臉正是十七、八歲的少年模樣。 許驕也跟著彭秦雲一道取下裹巾。塞外風沙迷眼,需用裹巾遮住口鼻,避免風塵。 裹巾下,許驕的面容不算白皙,肌膚甚至有些偏小麥色,但即便如此,也遮擋不住她明豔精緻的臉龐。 若是這抹絕色再配上白皙肌膚,便是少見的佳人絕色,這讓方才那些還沒死心的商旅心中不禁再度惋惜。 可惜了,是個男子…… 入了酒肆,許驕沒摘下手上的羊皮手套。 出門在外,但凡旁人在,她便從不摘下羊皮手套,因為臉上要撲成小麥色容易,但手上的顏色易落,若露出一雙纖手,便會與臉上的小麥色形成鮮明對比,所以她一直戴著羊皮手套。 幾日前,她途經繁城,找樓明亮打聽可以帶她穿過荒漠去北關城的人,樓明亮便告訴她,早前有一個少年可以一人穿過荒漠,抵達北關城,還能在「犯事」後,一個人獨自穿過荒漠,全身而退。 「犯了什麼事?」她很是好奇。 樓明亮卻是一臉平靜,「自己誣賴自己採花,主動進府衙牢獄裡蹲著,趕也不走。」 「……把他提出來。」 她要去北關駐軍一趟,而知曉她行蹤的人越少越好,此行她就需要這人做嚮導。 塞外天氣無常,往來商旅基本不敢走夜路,因為夜裡的風暴沙塵和晝夜溫差,還有沙漠裡的螻蟻蟲蠍,樣樣都能易如反掌的取人性命,所以她才要一個熟悉此處的人帶路。 酒肆裡已滿滿當當都是等著在此處過夜的人。聽到又有人進來,所有人的眼睛皆齊刷刷地看了過去,很快便紛紛露出驚豔之色,但在見到對方身後的幾個護衛時,又陸續將目光收了回去。 儘管酒肆內已經滿座,但小二見了許驕等人,立即將其中一張桌上的人直接趕了下來,給許驕幾人騰位置。 被趕離的人自然不滿,雙方還因此產生口角,可彭秦雲卻只是率先坐下倒茶,並對許驕輕輕搖頭,示意她不用理會。 果真,那群人很快被轟了出去,酒肆中也迅速恢復為早前的熱鬧嘈雜,到處都是說話、飲酒和嚷嚷聲,彷彿沒有任何事情發生一般。 綠洲中就這麼一個可以落腳的地方,往來都要經過,誰都不願意得罪酒肆裡的人,所以自然沒有人去管剛剛被轟出去的客人。 也是在這事發生後,更加沒有人敢再多朝許驕這裡看一眼。 方才在酒肆門口,許驕留意到彭秦雲給過小二一兩八錢銀子做賞錢,而小二接過賞錢,特地看了他們一眼,才將他們的駱駝牽到北邊的棚子處。 後來有人在他們之後到了酒肆,給的賞銀更多,但小二卻將這些人的駱駝牽到南邊,且也沒為那幾人騰位置,眼下幾人還擠在角落,甚至對她流露出羨慕之情,但大抵是因為看見剛才那一幕,沒敢開口說什麼。 「你給小二的一兩八錢有什麼特殊之處嗎?」許驕一面用茶水燙碗筷,一面壓低聲音問。 酒肆中都是人,人多便嘈雜,一嘈雜更沒人留意她用茶水洗筷子的舉動。她一直有這個習慣,去到何處都是——高溫殺菌,再不濟,洗洗灰塵和油膩也好。 彭秦雲也壓低了嗓音,「許爺,一兩八錢是這條路上的暗語。」 還真是……許驕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繼續說。 「很早之前,北關城還沒有駐軍,這條商路也不像眼下這麼穩當,時常被巴爾人、流寇還有悍匪打劫,久而久之,大家學會了互助協作,而『一兩八錢』就是當時的暗語。百餘年下來,北關城駐軍有了,商路也沒這麼亂了,但這個暗語還是傳了下來,意思是『自己人,不宰』。」 許驕聽得有趣,又追問,「駱駝呢?」 彭秦雲翻開兩個杯子,一個放左,一個放右,「牽到北邊的駱駝不宰,駱駝在南邊的人,等翌日出發的時候,要麼東西不在,要麼駱駝不在,再要麼,人不在……這些都是塞北不成文的規矩,至於酒肆中的座位,都是留給駱駝放在北邊這些人的。」 許驕這才明白方才小二攆人走的緣故,看來這一趟從繁城將彭秦雲拎出來果然是對的,省了不少麻煩事。 樓明亮讓她把彭秦雲從繁城牢獄帶走,是她欠他一個人情;但樓明亮願意這麼做,彭秦雲就一定不是採花賊。 「那麼我們睡哪兒?」方才她環顧四周並未發現房間,這處綠洲就這麼一座酒肆,那酒肆就應當也會做客棧的營生才是。 「在這樣的地方,夜裡沒人敢睡,酒肆只有幾間客房,在後面。不過大多數的商旅都會在這邊坐上一宿,配上好酒好菜,打發時間。」 許驕不想引人注目,自然也要入鄉隨俗,只是剛端起酒杯就聽見鄰桌的談話。 「聽說了嗎?咱相爺這回被罷黜,竟然是因為一連數日沒上朝,惹怒了天子。」 許驕指尖微頓,筷子在半空中短暫停留,很快便穩穩夾了一片紅油豬耳,不慌不忙往嘴裡送。 這裡只是塞外邊關的一處酒肆,天高皇帝遠,就是要說宋卿源的閒話都沒人會吱聲,更別說是她的。 她淡然處之,好像旁人說什麼都同她本尊沒什麼關係。 這一路從京中到邊塞,就連她是血盆大口的妖怪這種話她都聽過,至於什麼陰險狡詐、禍亂朝綱,或是中飽私囊、打壓忠良的評語,她早見怪不怪了。 況且,她被罷官也確實不是頭一回。 只是這回的真相是,夏天她吃多了冰品,來大姨媽的時候痛得不想下床,生無可戀地在床上躺了幾日,心想偌大一個南順,朝中少了誰還不都一樣轉,她何必非要挑這個時候自己為難自己,索性一連幾日都稱病沒去上朝。 她真是病了,還是不能讓太醫看的病! 不過當時她在朝堂上也確實惹惱了天子,他讓她好好回家反省,所以在天子看來,她恐怕就是乾脆一連幾日與他嘔氣不去上朝吧,朝中又有這麼多雙眼睛看著,不罷她的官,天子實在下不來臺。 可她總不能告訴旁人,她每個月其實都有那麼幾天不想上朝,再加上這次又貪嘴吃多了冰…… 左右嘴都長在旁人身上,今夜漫長,就當聽京郊茶肆說書的打發時間吧! 鄰桌渾然不知他們話中的主角就在身邊,繼續調侃,「自從相爺離開朝中,陛下是看誰都不順眼啊!連提了兩個宰相,都不到兩月就換了。前面頂著這麼大一個相爺在,宰相才真正是朝中的高危險職業,不好做吶!」 在南順,相爺是專稱許驕的,宰相才是職位。 許驕保持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的原則,繼續塞了口紅油豬耳。 「我聽說,顧相還當著滿朝文武的面在天子面前彈劾相爺,說相爺在位期間濫用職權打壓忠良,並收受巨額賄賂,人不在朝中了還在背後操縱春闈,阻礙朝廷選賢任能……」 整個酒肆頓時都是驚訝聲,但都是在說「連相爺都敢彈劾,顧相這是傻了吧」這樣的話,沒人在意顧相究竟彈劾得對不對。 許驕也很意外,顧凌雲這是同她多大仇,多大冤啊? 但這人怕是氣糊塗了,當著天子的面說她濫用職權打壓忠良,收受巨額賄賂,還說她人不在朝堂仍一手遮天,這不等於在宋卿源跟前一個勁兒地說——「你看吧,你這個天子是不是昏庸無能」。 以宋卿源的性子,肯定忍不了。 居相位者卻如此沉不住氣的亂咬人,就不配坐這個位置。 許驕都能想像大殿上,宋卿源緩步走下殿中的模樣了。 「結果你們猜,天子怎麼著?」有人存心吊胃口,不少人立時都豎起耳朵聽。 上月的事,在邊塞可還新鮮著! 就連許驕自己都很好奇。 這兩個月她正同宋卿源嘔氣,朝中的消息她刻意讓侍衛葫蘆別告訴她,她只知曉顧凌雲辭官了,但怎麼辭的,還真沒人同她細說過。 「天子說,兩袖清風讀書郎一個,就相爺那三間破屋子,有什麼好查的?」 許驕剛夾了一片紅油豬耳放在唇邊,聞言頓時有些惱火。 她那三間屋子怎麼就破了?明明就是世外桃源,冬暖夏涼,門口還有私人湖泊,遠處青山如黛,放在她穿越前,根本是頂級湖景豪宅好不好,她挑好久才挑中的,怎麼到他嘴裡就成三間破屋了! 「來來來,喝酒喝酒,管他相爺不相爺的,反正都不在這酒肆裡就對了!」 一側,彭秦雲險些笑出豬叫聲,被許驕涼涼地瞥了眼才趕緊噤聲,還險些噎住。 許驕這才斂眸,收回思緒。 近來軍中不算太平,各處駐軍都在想破腦袋要軍餉,一個比一個獅子大開口,再大的國庫也吃不消。 宋卿源尚在思慮她就先來了北關城,這裡正好有隻嘴巴張得最大,最會要餉的「雞」,最適合拿來殺雞儆猴了。 於是,當許驕出現在北關城駐軍處的時候,就對上曹複水一臉嫌棄的表情。 「相爺都不在朝中了,還這麼關心朝堂之事,千里迢迢來我北關駐軍處?」 面對熟人,許驕這時臉已洗乾淨,一面上前,一面摘下手中的手套,慢悠悠地回話,「這不是聽聞曹將軍在要軍餉嗎?」 曹複水登時有些惱羞成怒,怎麼就這麼直白! 「曹將軍應該多要些的。」許驕說完,一臉耐人尋味地笑了笑,偏偏就是不說下去。 反正她不急,急的就是曹複水。 曹複水自然不知她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只覺喉嚨像卡了根魚刺一般,明知對方是故意引他上鉤的,但他還是忍不住心癢起來。 可許驕卻忽然間對他營帳中的沙盤充滿興趣,一面握著手中的鞭子,一面饒有興致的繞著沙盤邊走邊看,繞得曹複水更是一肚子火。 關鍵是許驕還看得極其認真,不忘一面問他話,「曹將軍,綠色的旗幟和紅色的旗幟有什麼區別啊?」 曹複水嘴角抽了抽,儘量捺著性子同她解釋。 好不容易解釋完,許驕輕「哦」了一聲,又接著問:「那黃色的呢?還有黑色和白色的?」 曹複水是封疆大吏,原本脾氣就暴躁,眼下更是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但許驕無論有沒有罷官,是不是在朝中,都算天子近臣,也是最摸得清天子脾氣和心思的人。要軍餉的摺子遞上去很久都沒有動靜了,天子既沒說准,也沒說不准,更沒遣人來問一聲,摺子就似石沉大海一般,一點消息都沒有,如今唯一來的就是眼前的許驕,所以他實在摸不清許驕來北關城究竟是天子的意思,還是許驕自己的意思,只能耐著性子回答。 但他沒想到對方臉皮如此厚,問完旗幟又問標識,再問標識刻度……你特麼千里迢迢來北關城,就是為了來看老子的沙盤嗎? 終於,在許驕又要開口前,曹複水看準時機搶先插話,「軍餉一事,還請相爺賜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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