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年至二○一○年之間,菲利浦‧古列維奇(Philip Gourevitch)在擔任《巴黎評論》(Paris Review)雜誌主編時,密切觀察這股非小說類別的文學作品興起的熱潮(古列維奇探討盧安達種族大屠殺的經典作品《我們想讓你知道,明天我們一家就要被殺光了:盧安達故事》〔We Wish to Inform You That Tomorrow We Will Be Killed with Our Families〕也是其中一本傑作)。以下摘錄自他的離職感言,對於那些曾經嘲笑攝影作品缺少繪畫原創性的評論家把回憶錄視為次要文體,他提出駁斥:
年輕人或許已經記不得威廉‧蓋斯(William Gass)(作者注:〈自我的藝術:自戀時代的自傳〉(The Art of Self: Autobiography in the Age of Narcissism),《哈潑雜誌》(Harper’s),一九九四年五月,http://harpers.org/archive/1994/05/the- art- of- self/。)、強納森‧亞德利(Jonathan Yardley)和詹姆斯‧沃爾科特(James Wolcott)等評論家抨擊回憶錄的長文。他們這場反對運動最終徒勞無功,倒是讓我想起來,很早以前就有人嘲笑小說只是「幻想」,不僅缺少哲學與布道詞的道德嚴謹,也少了詩的正統與嚴密。